原來,這隻花豹本來躲在這裏待產,有可能是公豹拋棄了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沒有送來食物。它餓得有氣無力,可是腹痛難忍,沒有力氣生出小豹,有可能小豹窒息而死,那麼花豹也會難產而死。
許小豹對她發出了友善的回應,花豹的敵意慢慢消失了。她躺直了身體,“嗷——嗷——”低聲呻吟,即使猛獸也不敢高聲痛叫。許小豹先耐心地靠近她,她開始有嚇唬他的舉動,許小豹用它的聲波回應她,她閃爍著琥珀光芒的眼神黯然下去。許小豹輕輕地撫摩著她的毛皮,像撫摩一隻警犬。許小豹不停地用聲波呼應她,安撫她。許小豹抬起眼,告訴帕麗娜紮趕緊去拿食物,帕麗娜紮明白了,轉身拿食物去了。
許小豹試著找準她的膻中穴,然後幫獸內打通任督二脈,人畜一理,隻不過勁道要足一點。花豹感覺全身一熱,知道這個直立行走的萬物之靈在營救她,她金黃的眼裏滿是淚光。
真不錯,幫她打通了筋脈,助她推血過宮,固本清元。母豹感覺有了力量,它開始有了胎動,小豹還是活的!於是,她開始滾來滾去,這是有了陣痛,這是產崽的征兆。她掙紮了一會兒,帕麗娜紮拿來了食物,母豹並不吃。帕麗娜紮也沒生產過,她沒有經驗,她也不怕了,過來撫摸她的肚皮。再過一會兒,破了羊水,產下了第一隻小豹,濕漉漉地包裹著一層體液,母豹要幫它舔幹,還沒掙開眼睛,但能走動,它要找到母乳,要吃第一口母乳才有力量,可是是幹癟。然後,又產下一隻,母豹溫順地舔著。可是沒有母乳。突然,母豹起來,向帕麗娜紮咬來,原來它現在產完崽,又饑又乏要吃東西了。帕麗娜紮把手裏烤得半熟的一隻瞪羚給它吃了。許小豹和帕麗娜紮看母豹吃得津津有味。帕麗娜紮媚眼含羞:“豹哥,我要一個漢日天種。”
許小豹明白了,帕麗娜紮搞了半天,她是被公主堡這個美麗的神話給打動了,她要在山上懷一個漢日天種。帕麗娜紮就跟許小豹躲在另一邊,開始了漢日天種行動。可是,呼地一聲竄出了一隻公花豹,公花豹顯然因為獵鷹的突然出現,影響了它的捕獵,現在它終於叼了一隻香獐上來。
公豹的嗅覺相當靈敏,馬上發現有異類的氣味,呼地一聲要竄上去撕咬,可是許小豹和帕麗娜紮還在緊要關頭。母豹棄了豹崽,呼地一聲擋住了公豹,她嗚嗚地舔著公豹,公豹似乎明白了母豹的意思。它低下頭舔小豹了。兩人竟然在豹子眼皮下,完成了漢日天種。
兩人看豹子一家躲在梭梭草叢中,小豹嘬著奶頭咂咂響,其樂融融。當他們離去的時候,公豹母豹一起站起來,“嗚嗚、嗷嗷”為他們送行。
許小豹的電話彩鈴響了,他們好在已經走到了城牆下麵,不然會驚動花豹一家。
“李叔,你們那邊怎麼樣了?”電話是帶隊援助喀什基地的大李飛打來的。
“豹哥,我們給團團包圍了,你快來解救我們,不然我們都得死!”
榮利達集團大李飛帶古龍仔、剛子、小地主等骨幹,乘坐十台旅遊大巴,穿過戈壁灘,穿過大沙漠,直奔喀什市。負責與他們聯絡的中司熱西堤,早就在皮山縣接到了他們。隊伍浩浩蕩蕩開往基地。喀什三麵環山,北有天山,西有帕米爾高原,南有喀喇昆侖山,這裏喬戈裏山峰海拔8611米,著名的雪域聖山。常年很少下雨,但雪域高原發育了兩條大河葉爾羌河和喀什噶爾河,兩條大河衝積出兩大廣袤的綠洲。放眼望去,植被豐茂,土地肥沃,牛羊成群,到處點綴著牧民新村。
他們來到了一處訓練基地落腳,熱西堤受過高等教育,開了畜牧場,搞起了當下時興的農家樂,家庭十分富裕,當晚盡地主之誼,殺了數頭羊款待貴客。他們放了崗哨,但是崗哨被人摸掉了。
一夥蒙麵人手持噴火槍,四周噴火,將整個農家樂,燒成一片火海。人和生畜一起在火中亂竄,一片慘呼聲,跑出來的人又遭到弓弩射殺,還有騎著越野摩托車的殺手,手持長砍刀,見人就砍。熱西堤組織聖戰隊員殺開一條血路,護送客人出村莊;大李飛、龍仔、牛牛、剛子、小地主一夥也組織火力還擊,雙方死傷慘重。現在,他們打退了對方瘋狂地進攻,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給豹哥報信。
許小豹頗為關心兄弟們的情況:“兄弟們還好吧?”
“熱西堤、龍仔、牛牛、剛子、小地主,都還在,他們在清點剩下的兄弟。我們身上都有傷,剛才拚殺得厲害,雖然沒有使用槍支,但用的是弓弩,射殺準確;他們摩托車快,刀法閃電一般砍來,稍不留神就有挨刀子的可能。”大李飛還喘著氣。
“你們吃苦了。兄弟們辛苦了。傳我命令:尋找一處可以防守的山地,等待我的到來。我親自過來馳援你們。我馬上調集附近的聖戰隊員過來展開反包圍,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勝利是屬於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