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霞姐很早就醒了,興奮的去買了早餐回來吃了以後,就讓我趕緊去精神病院找胡斌,還說趕緊把這些事情辦完了之後,還有更大事情要辦。
我問她是什麼事,她笑而不答,隻說是好事兒。
看著她那高興的樣子,我也沒有再追問了,因為我的心情一直很壓抑。
即使現在把血鬼的事情解決了,我也沒辦法高興起來,因為霞姐的臉還沒有修複好。上次霞姐為了幫助我,硬生生的闖進了我的工作室,那一次對她的瓷臉的傷害很大。現在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我要是不能把找到辦法修複她的臉,她很可能隨時都會變成原形。
但是為了配合霞姐,我還是強打起精神,附和著她笑了笑,跟她一起去了精神病院。
由於以前的種種傳說,加上昨天童明亮說的話,我心裏一直認為這一次的戰鬥是一場生死決戰。
血鬼!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消滅了!
我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再去看霞姐的時候,發現她還在偷偷的笑,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那麼高興。
到精神病院的時候,已經到了上午十點鍾左右,一走進病房,我們就看到周彤在裏麵陪著她的表姐吳丹丹。
吳丹丹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精神還是很恍惚,有時候還會發瘋了一樣的咬人,周彤的手就被她咬傷了好多次。
“誌遠哥,霞姐,你們怎麼也來了,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了!”
周彤還是像以前那樣熱情,見到霞姐還是一樣的親近,就像親姐妹一樣。
“你表姐還好吧?”
我關切的問了一句。
周彤高興的說:“當然好了,而且她今天還要結婚了呢!我本來是要通知你們的,但是怕你們忙,所以沒有說,沒想到你們竟然來了,這簡直太巧了。”
“結婚?不是開玩笑吧?跟誰結婚呀!”周彤的話讓我覺得很詫異,這樣一個神經病的女人,有誰敢娶呢?
我剛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說:“跟我結婚!你們羨慕吧?”
我驚訝的回頭一看,身後穿著禮服的人竟然是胡斌。
胡斌要和吳丹丹結婚了。這簡直令人感到意外呀!
不過這也情有可緣,畢竟他們兩個住在一個精神病院裏,天天接觸,產生感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還在驚訝的時候,胡斌已經走過來挽住了吳丹丹的手,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看上去還挺般配的。
“胡斌的病情也好一些了嗎?”我小聲的問周彤道,周彤笑著說:“沒有。”
但是這句話卻被胡斌聽到了,他嚴肅的拍著周彤的肩膀說:“跟你說過的,我沒病,你表姐也沒病。我們都好著呢。”
周彤尷尬的對他笑著說:“是,你們確實沒病。我是說那些人有病。”
我心想:喝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有神經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
但是看著眼前高興的吳丹丹和胡斌,我突然感覺他們是那樣的幸福。在這個被我們稱為神經病院的地方,他們可以自由的相愛,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活得無拘無束的,一切都聽從自己內心的意願,不用去考慮別人的感受,更不用去想什麼天意。
或許,真正有病的人是我們吧,我們每天思前想後的,害怕那一件事情做錯了就要受到懲罰,有時候明知道事情是錯的,但是連說都不敢說。
我們這樣的人生才是病態的人生。
我正想著,霞姐就趴在我耳朵邊上說:“別忘了正事兒,問一問那個鈞瓷瓶子的事情。”
我這才回過神來,一邊向胡斌道恭喜,一邊尋找機會問他鈞瓷的事情。
可是胡斌似乎高興過頭了,根本就不給我機會說那些事,隻是一個勁的拉著我說:“你看我老婆飄不漂亮?他簡直就是天仙。”
我突然靈機一動,問他:“你老婆那麼漂亮,那麼你為什麼不送一個禮物給她呢。你不是有個寶貝嗎?”
他這才驚慌的想起來,於是在身上亂摸,可是卻什麼也沒摸到。
緊接著,他像瘋了一樣的朝自己的房間跑去,我也緊張的跟在他後麵,大聲喊著道:“你不會把那個寶貝搞不見了吧?”
他憤怒的說:“不會的,不可能不見的。我是要把那個寶貝送給我妻子當定情信物的。”
可是跑到房間裏找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會在哪裏呢?胡斌不是一直都把那個瓶子當寶貝一樣拿在手上嗎?怎麼就會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