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的找了一下後,胡斌突然停下來,嗬嗬的傻笑著說:“我知道在哪裏了,跟我來。”
說著,他就把我帶進了一個公共衛生間,在衛生間的一個角落裏放著一個小桶,桶裏有黃色的液體。
“這是什麼?”
我捂著鼻子惡心的問道。
胡斌嗬嗬笑著說:“這是寶貝的浴池,我知道要結婚了,所以這幾天每天都給寶貝洗澡,昨天給它洗澡的時候,忘記把他拿出來了。”
好吧,洗澡。
“但是那是什麼水?”
他傻嗬嗬的笑著說:“自來水呀,你傻呀!”隨後就把自己的褲子解開,撒了一泡尿,一邊撒尿還一邊說:“你看,這是不是自來水,我每天都用自來水給他洗澡的。”
每天?
我簡直要瘋了!他竟然每天用自己的尿浸泡那個裝著血鬼的鈞瓷小瓶子,這要是把裏麵的血鬼逼急了,那可是要出大事兒的。
怪不得童明亮說血鬼在胡斌手上越來越不安全了呢!運來是這回事兒。
我緊張的說:“那你趕緊把寶貝拿出來吧,要是把寶貝淹死了,那麼你妻子就不喜歡了。”
他嗬嗬看著我笑了笑說:“你傻呀,那隻是一個瓶子,又沒有生命,怎麼會死呢?”
我無語的看著他,說:“既然他沒有生命,那你為什麼要給他洗澡呢?”
他拍著我的腦袋說:“你真是個傻子,是寶貝就要洗澡好不好?我愛我的寶貝,所以要給他洗澡。”
我也不想就和他爭辯了,和一個神經病爭論這種問題,會把我也搞成神經病的。
我岔開話題說:“可是泡了一個晚上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拿出來了?”
他終於認同了我的話,說:“對,這回你不傻了,洗澡時間長了對皮膚不好。等著,我把它拿出來,擦擦幹。”
說著,他還真把手伸進那一桶黃色的液體裏,把那鈞瓷瓶子撈了出來,然後拿出自己的手帕,愛惜的輕輕的把它擦幹了,一邊擦,他還一邊說:“寶貝,對不起啊,昨天把你忘記了,你不會怪我吧?”
我冷冷一笑,心想:還不怪你呢,裏麵的血鬼要是出來了,隻怕恨不得一口就吃了你。
不過說來也怪,這血鬼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想著,我就仔細的觀察起那個鈞瓷瓶子來。
記得當初小胡把瓶子封住的時候,瓶子裏的血鬼立刻就把瓶子變成了變成了紅色的,因此灰色的鈞瓷瓶子最後變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寶瓶,就像是雞血石雕刻的一樣,特別的漂亮。也就是因此,所以胡斌才把它當做寶貝,從此以後就形影不離了。
可是現在的瓶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眼前的鈞瓷瓶子已經一點光澤也沒有了,暗淡得像個縮小版的骨灰壇子。
骨灰壇子!
我的大腦猛然一陣發熱,驚訝的想到了關於魄精青花瓷的來源問題。
最開始的魄精青花瓷就是骨灰壇子,隻是壇子底下會有個洞,是供靈魂出入的門戶,但是有些人因為心懷不軌,所以就把那個洞給堵住了。最後裏麵的魂魄就和骨灰壇子合為一體,成為魄精青花瓷了。
眼前的小鈞瓷瓶子不也是這樣的嗎?他本來是個精致的小瓶子,後來裝進了血鬼,然後又被小胡把瓶口給封住了,封住瓶口以後的鈞瓷瓶子,和堵住了洞口的骨灰壇子,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而且,胡斌還用自己的尿把他浸泡了這麼長時間。
記得《斬妖傳》裏曾經說過,尿液等汙穢的東西,是克製邪魔鬼怪的利器,所以以前的道士也選擇用童子尿對付鬼怪。
當然了,胡斌肯定不是童子之身,因此他的尿也沒有太大的功效,但是日複一日的這麼折騰,就算是個神仙也受不了啊!
想到這裏,再仔細的看看那個瓶子,我確定裏麵的血鬼已經徹底和那個瓶子融為一體了。
換句話說,也就是血鬼已經死了。
這難道就是天意?
可是這個天意和童明亮他們說的天意是不是有些差別呢?
我根本就不需要和血鬼打鬥,血鬼就自己死了。而且還是以我最滿意的方式死的。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就興奮的跑出衛生間,找到霞姐跟她把事情說清楚了。
她高興之餘,也擔憂的說:“可是你怎麼確定那個血鬼真的和那個瓶子融為一體了呢?要是沒有哪又該怎麼辦呢?”
我說:“這個容易,我這就去把鈞瓷瓶子上麵的封條揭開看看。如果真的是我說的那樣,那麼瓶口就會出現一道藍色的光圈,如果不是,我們就繼續用尿把那個瓶子浸泡起來,直到把血鬼淹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