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流羽已快走火入魔,他如何會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她斃命。
他揚聲對眾人道:“她不是中邪,她是練功走火入魔,你們守在外麵,別讓人打擾,我給她療傷。”
一笙見莫明其妙來個男子,要單獨跟羽相處,極為緊張:“我為什麼要在外麵守著,我要進去。”
流雲見流羽情況危急,知她不能再拖延,看這男子的神情,也知他是此間的主人。
正要同意,阿叔公已阻止道:“不行,她是中邪了,要驅邪才行。”
眾人也吼道:“阿叔公說得對,中邪之人,要驅了鬼才行,否則會禍害寨子的。”
流雲無意再跟眾人囉嗦,救流羽要緊,又恐這寨上的人愚昧,多加阻止,上前一把抱著流羽,越屋而去。
縱是心中恨她惱她,但見她真有危險,哪能置身事外。
一路飛奔,懷中流羽的身子一時滾燙得如沸水,一時又冰冷得如寒冰,知她已處緊急關頭,
心中又驚又怕。
心中不停求告,羽兒,你千萬不要有事,縱是以往萬般的不好,我都不再怨你怪你,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見得一處僻靜的小竹樓。隨即破門而入,將流羽抱了過去。
房中住著夫妻二人,正睡得安穩,見有人闖進,正要驚叫,流雲已飛指點了兩人的穴道,丟在一邊。
先將流羽的亂竄的真氣給她引導回去,別的事,以後慢慢再說。
待她將所有真氣歸納進丹田,都不知過了多少時辰。
羽睜開雙眼,見得那藍袍男子正坐於自己旁邊,滿臉焦色代替了以往的溫和。
她記得自己內息混亂後,然後一笙進得房來,再然後的事情,她都不清楚了。
見得自己身上的衣衫已被換掉,所穿的,也是南韁女子常穿的服飾,所處住處也換了地方。
羽大驚,正要起身,流雲已看出她的困惑,解釋道:“你練功差點走火入魔,衣衫都有些壞了,我已叫那大嫂幫你換了一套,將就著穿。”
說話間,那大嬸已端了一碗雞湯進來,笑道:“小娘子,你終於醒了。”
羽一聽她叫自己小娘子,有些意外。
那大嬸已在旁邊笑道:“小娘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找了這麼好的一個相公,你昏迷幾天,他就衣不解帶的守著你幾天,這樣好的相公,我可真沒見過。”
她那男人就在外間吼她了:“瘋婆娘,送碗雞湯進去,又在嘰嘰喳喳說啥。”
流雲伸手接過湯碗,客氣道:“我來吧。”
大嬸歉意的將雞湯遞給他,囑咐道:“小心一點,才煲好的,有點燙。”
隨即走出去,就聽得兩人在外麵吵開了:“你這個挨千萬的,自己個對老婆娃子不好,還不允許我誇誇別人相公好?”
羽聽著兩人爭吵,有些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