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點點頭,這法子,倒跟中土那邊的忘憂草之類的差不多,吃了讓人忘記過往,便沒任何煩惱。
“剛才那姑娘,確定是中了這忘情針?”
阿叔公點點頭,他適才還伸手摸了羽後腦上的那幾針孔:“嗯,這忘情針,她都中了不少年了。“
流雲從阿叔公的房中出來,流羽的忘情針中了好幾年,那不是離開他沒多久就被封了記憶?難怪她從來沒回來找過自己,她根本都不記得自己了。
隻是為什麼她又要來殺他呢。
花花的哥哥,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叫一笙,兩兄妹相依為命,關係極好。
花花快言快語對一笙道:“阿哥,我跟阿叔公打聽過了,羽姐姐的病沒人能治。”
一笙歉意的對羽笑笑:“實在抱歉,沒幫上你的忙。”
羽見他如此客氣,忙道:“沒關係,你們已經很幫我了。”這法術又不是他們給她下的,她投宿到她們家,兩兄妹盛情款待不說,還熱心的去幫著問寨上的老者,她已經很感激兩兄妹的熱情了。
花花拉著羽的手,撒嬌道:“羽姐姐,你就不要走了嘛,留下來給我當嫂嫂,我阿哥很喜歡你的呢。”
一笙大是尷尬,自己那一點心思,這個當妹妹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醬紫色的臉,因著那害臊,越發暗了。
他喜歡羽,雖然才初次見麵,他喜歡看她那清秀絕倫的小臉,喜歡看她笑語嫣嫣的跟自己說話,看著看著,就有些出神。
一見鍾情,大抵是如此。
羽剛才在路上已聽花花提過此事,此時再聽她提起,便道:“花花,姐姐已經有心上人了。”雖然兩兄妹對她不錯,但這不是她就該給她當嫂子的理由。
說自己有心上人,總比直接說不喜歡你,要婉轉一點,不哪麼傷人。
花花眼珠一轉,道:“不怕,把你的心上人讓給我吧,那樣你就可以跟我哥哥在一起,我也有了心上人。”
羽有些啼笑皆非,都說南疆姑娘性子爽快,敢愛敢恨,果真如此。
一笙聽得羽如此說,極度失望,又不知道如何表態,隻得訕訕對花花道:“花花,不要再鬧了,夜深了,客人要休息。”又對羽道:“我妹妹就是這樣,來個客人都是這麼纏著。”
羽忙道沒事,如若不是自己去了晉洲一趟,如若自己不是碰上流雲那個禽獸,自己一樣是如此天真爛漫。
半夜時分,羽又開始練習古道心法,她一心要練好武功報仇,這心法修練,倒從不曾拉下。
體內氣息循著任督二脈運行了一圈,羽突然心血來潮,又將體內氣息沿十二經脈再運轉一次,能多練練,終是好事。
多練習一次,離殺流雲的可能就多一些。
氣息運轉到足少陰經時,卻莫名想起了腿上的傷口,隨即沒來由的就想起今天見著的那個藍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