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有些奇怪,按說從青龍堂調人,直接找青龍堂堂主就是,何必來找他,便道:“那我等一下就把祭司大人的話轉告莫堂主,讓他從堂裏挑幾個隨身侍女調過去,這些以前也在禮事堂訓練過的,多少懂些規矩。”

盛道:“你看著辦就是了,你辦事,我放心。”

蔡心裏越發狐疑,盛專程跑青龍堂來,該不會就是要他去跟青龍堂莫堂主談侍女的事吧。

盛似乎看出來蔡心中的所慮,揮手屏退左右的人,確定四周無人偷聽,才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物件,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蔡斜著眼瞟了一下,卻是一塊金屬令牌,用一根小小的紅纓係著,令牌上赫然刻著“蔡”,正是自己隨身信物,通行各大堂口的通行令。

蔡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身上卻空無一物,顯然自己的令牌已不在身上。蔡疑惑自己的隨身信物怎麼到了盛的手上,卻也不敢莽莽撞撞伸出拿回。

盛輕描淡寫道:“這是我今天在後山拾到的。隻是今兒事太多,過於突然,所以剛才在議事廳上也沒當著教主的麵將此令牌還給蔡教官。不過我尋思此物對蔡教官關係重大,怕蔡教官一會兒跑去後山尋找,所以專程給蔡教官送來。”

此言一出,蔡的脊背陣陣發涼,額上都有冷汗冒出。聽盛的口氣,似乎自己在後山的一切,都被盛看著眼裏。不過既然剛才沒在教主麵前說起,現在自然也會繼續隱瞞。

盛隔著麵具,冷冷的觀察著蔡的神情。有著一層麵具就是這樣好,別人的一舉一動你都可以看在眼裏,而你的一顰一笑卻無人知曉。

盛從茶幾上拈起令牌,站起身來,緩緩的遞給了蔡。蔡遲疑著,最終還是伸出雙手去接令牌。

指尖剛一觸碰到令牌,熾熱的灼感瞬間從令牌傳來,蔡本能的縮手,與此同時,盛也鬆開了五指,令牌直直的向地下掉去。

蔡眼明手快,在令牌觸地前一秒,穩穩的抄起了令牌,那令牌上熾熱的灼感已消失不見。

盛冷冷道:“蔡教官可要小心了,下次不見得再有這麼幸運能接住這塊令牌。”

縱是隔著那漠然的麵具,蔡依然感到他眼裏的警告之色。

看著蔡的表情,盛知道自己的心理威懾起作用了。他話題一轉,又道:“蔡教官認為莫堂主會派哪幾個隨身侍女去教主那兒?”

蔡搞不清楚盛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隻得老老實實道:“屬下愚昧,還望祭司大人明示。”

盛道:“莫堂主隨便抽調堂裏的這些侍女過去,我也沒有意見。不過我好象記得那個雙跟羽很要好的吧,不如蔡教官跟莫堂主推薦一下,將羽也調往教主那兒去,跟雙互相也有個照應。”他說得雲淡風清,似乎隻是隨意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