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還想努力讓教主改變主意,盛卻道:“既然教主需要,屬下也不敢堅持了。晚點再從青龍堂選調幾個聰明伶俐的女弟子,侍奉教主吧。”

蔡縱是心中覺得不妥,也隻有作罷。

教主帶著雙回自己的住處,羽遠遠的輕聲喚道:“雙。”雙扭頭看了看羽,扯了扯嘴角,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隨教主而去。

全教人都散得差不多了,隻有羽還怔怔的望著雙遠去的方向,直至蔡拍了拍她的肩,她才回過神來,失落道:“蔡教官,以後雙跟了教主,是不是就不能再和我們見麵了。”

蔡黯然了半響,才道:“跟隨教主身邊,自是大有前途,雙丫頭可比你有膽識有遠見。你要是也願跟隨教主身邊,我這就向盛大人推薦你去。”話雖是說得漂亮,心裏卻是苦澀極了。

羽搖頭笑道:“不用了。我比雙差遠了,要是不小心在教主麵前打壞碟子損破碗的,企不糟糕。雖說蔡教官嚴厲了一點,但我知道教官還是為我們好。我就跟著教官呆在青龍堂,哪兒也不去。”

嘴上雖是笑,心裏卻隱隱有些失落,沒了雙跟在身邊吵吵鬧鬧,她有些不習慣。

蔡沉了臉,左右看看,確定周圍無人聽見這話,才冷冷訓斥道:“這話切不可再說起,在教裏,你要記住,隻能忠於教主,一切聽從教主的安排。”

羽跟了蔡這麼久,知道蔡在眾人麵前一向是冷酷無情,但實際上還是比較維護下屬。剛才這話,明著是訓斥,替她掩飾的成份居多,便吐了吐舌頭,作個鬼臉,道:“知道了。”

蔡神情恍惚,好不容易捱到自己的住所,卻有下屬來報,說祭司大人正在堂口,有事相

請。

蔡對著那長年帶著麵具的祭司大人,也是深懷戒心,對著那一張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麵具,估計任何人都放不下心來。

盛正坐在青龍堂堂上,手裏輕輕叩著茶杯蓋,杯裏,是上好的碧螺春,一副閑瑕以整的神情。

蔡一邊揣摩盛的來意,一邊上前行進見之禮

盛依舊不緊不慢的叩著茶杯蓋,一下,又一下,不緊不慢,似乎敲打的不是茶杯蓋,而是敲打的是蔡的耐心。

蔡被這種無聲的對峙折磨得失去耐心,終於是忍不住,隻得先出言問道:“不知祭司大人叫屬下來,有何吩咐。”

盛這才似想起來幹什麼似的,淡淡道:“你瞧我這記心,都忘了做什麼來著。哦,對了,給教主選幾個侍女的事,你有何好的建議?”

蔡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以前教主的侍女,都是教主親自挑選,等有合教主眼緣的,再送進禮事堂訓練,在禮事堂訓練得合乎規矩的,才再挑選最好的送進焚香閣侍奉教主,其餘的都發給各堂。這下突然之間,就要從青龍堂挑幾個出來送去教主身邊,我怕一個個不懂規矩,倒要受些責罰。”

盛道:“以前的流程確實是這樣,隻是這次情況不一樣,教主身邊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急需人手照料。青龍堂就調十個過去先照應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