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有驚無險(2 / 2)

雖然一起的死了這麼多人,但大家並不是很悲傷,都是從各地擄來的,相互不認識,沒有交情。隻是看著別人死了,心裏還是有一些擔心和恐懼,隻希望自己能夠堅持活下去。

大家都是筋疲力盡,抓住空閑時間把幹糧吃了。流羽的幹糧昨兒已經吃光,現在已沒有吃的,那佩劍小男孩見狀,將自己的那份分了一半遞給她。

流羽也不客氣,咧嘴向小男孩笑笑,當是感謝,兩口就把幹糧吃完。眾人看她這樣,又全身破破爛爛,比叫花子都不如,估計家裏窮得半年沒揭開鍋,幾個家境好點的,心裏不免把她鄙視了一番。

中午時間到了,山穀門準時打開,來接的人看著戰況極是滿意,將剩下的二十一人,全部帶走。

帶至一處木屋,見得屋內已備好了飯菜,菜品甚是豐富,這一群人累了一晚,又累又餓,不知前方還有什麼危險等待他們,於是不管不顧,抓緊時間填飽肚子再說。

流羽也不例外,反正這些人殺他們易如反掌,自然不會在飯菜裏下毒,於是飛快的撈了個飽。

吃著吃著,竟似有些昏昏欲睡,眼皮越來越重,流羽隻道是自己昨晚一夜沒睡,現在瞌睡來了,誰知環眼一看四周,那些小孩子全都歪歪斜斜趴在了桌上,她想,難道我們中了迷藥,念頭還沒轉完,也失了知覺。

睡夢中,竟夢見在中洲的冬日,室內暖意融融,她依偎在流雲寬大結實的懷抱裏,聽著流雲給她念書,他的聲音從容,優雅,低沉之中伴有磁性,一直呢喃在耳邊。

猶如世上最好聽的催眠曲,她攥緊他的手兒,努力想讓自己雙眼不要閉上,卻仍然抵不住倦意,瞌了雙眼,沉沉睡去。

然後聽得有人道:“昏睡了這麼久,終於醒了。”

她睜開了眼,發現正抓住一個男子的手,抬眼望去,那男子一身素青色長袍,隻是袍上用暗色金線繡了荷花的圖樣,臉上罩著一張神情漠然的麵具,看不出相貌,也看不出表情。

流羽有些愕然,驚詫問道:“你是誰?”

他道:“我是祭司盛,你叫我祭司大人就行了。”聲音平平的,如同他戴的麵具般,看不出喜怒哀樂。

然後他反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兒的人。”

流羽張了張口,卻發現腦子裏一片空白,居然想不出叫什麼名,也不知道從哪兒來。

她一片茫然。

祭司大人看著她茫然的神情,低聲誘導:“你再好好想想,看能想起什麼。”

流羽閉上眼,努力想記起什麼,然而後腦卻是一陣一陣的裂痛,記憶裏裏一片空白,仍是什麼都想不起,似乎自己一出生,就是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