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閉上眼,努力想記起什麼,然而後腦卻是一陣一陣的裂痛,記憶裏裏一片空白,仍是什麼都想不起,似乎自己一出生,就是躺在這兒。
她呆呆的看著他,從他那沒有表情的麵具看上去,對上了祭司大人的眼。祭司大人眼裏一泓碧波,深不見底,流羽盡有些失神,半響才木訥回了一句:“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兒的人。”
祭司大人任由流羽呆呆的看著他,聲音更加低沉了一點:“你是個孤兒,自小被你父母遺棄,是教主好心收養了你,寄養在別處。”
流羽驚道:“孤兒?教主?”多奇怪的身份,她怎麼竟似一點印象也沒有。
祭司大人低低道:“你們一群人,都受了點意外,記不得往事了,不過沒關係,你們隻要記住,這花素教就是你們的家,你們要好好聽話,強大起來,保護教主,保護花素教,這就是你們的家。”
流羽嚇了一跳,花素教,多莫明其妙的教,難道,就是從小養自己長大的家麼?
祭司大人又重複道:“記住,這花素教就是你們的家,你們要好好訓練,讓自己強大起來,好保護好花素教。”
流羽聽著他重複的話語,茫然的點了點頭,應聲道:“記住了,花素教就是我的家,我要保護教主,保護花素教。”
祭司大人的聲音裏終於有了一絲讚許的味道:“很好,你記住就行了。會有人來送你去演武堂。”說話間,已有人過來,將流羽帶至演武堂。
演武堂裏此時站了幾百個孩子,都約摸十歲上下,最大的也不過十二三歲,一律穿著青衣小襖,一聲不吭的聽著堂上的教官訓話。
流羽站在最後一排,低頭看自己,也是一身青衣小襖,不知是何人給她換上。
教官二十多歲,臉上的線條如刀削一般硬朗,一身素青衣更顯得他精明強悍。他的衣著跟此前見的祭司大人的裝扮一樣,隻是身上誘的畫紋不一樣,祭司大人身上繡的是荷花,而這教官身上,是蘭花。
教官輕輕咳了一下,才道:“我叫蔡,是負責你們的教官,從現在起,你們的所有訓練課目都是由我來安排。”他的語氣又冷又硬,如同他的外形一樣,讓人不敢有一點親近之心。說話間,又有許多穿青衣的人托了托盤出來,盤上放著許多小木牌。
蔡道:“你們挨著上來領取令牌,你們的名字,以後就按令牌上的名來稱呼。”
眾人魚貫而上,排著隊去領令牌,令牌到手,旁邊就有人唱名,於是眾人一下就記住了自己的名。有一人聽得名字就按令牌上的來稱呼,於是那兒挑挑揀揀,想挑一個好聽點的名,不免慢了一些,蔡喝道:“速度,一個代號,挑來挑去有何區別?”那人嚇了一跳,手上令牌掉在地上,卻是一個“畢”字,旁邊站著的人馬上就唱名,畢縱是不喜歡,但被蔡冷冷的看了一眼,不敢再換,捏了令牌在手,返了回來。
後麵的人見了他的教訓,不再挑揀,領了令牌就走,輪到流羽時,流羽信手就拈起盤子角落的一塊令牌,翻過來看時,卻是一個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