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原來是女的(1 / 2)

縣太爺道:“些微小事,打個招呼就是。”在他的地盤上,說句話應該不難,但看流雲的神情極為慎重,隻得改口道:“我到時候親自去當鋪走一趟。”

流雲見縣太爺一口應承下來,也放了些心。然後打了個嗬欠,淡淡道:“這人病了,身子就是乏力,居然沒有精神。”

縣太爺官場中人,識得進退,知流雲是想休息,忙囑咐他好好休息,退了出去。

小叫花也準備跟著退出去,流雲睨了他一眼:“你不打算留下來陪我?”

小叫花有些氣悶,好心好意的照顧了他兩天,他還真的當他是主子了。

流雲見他臉上神情,已知他想法,笑道:“你要是感覺吃虧了,等我病好,陪你幾天抵帳好不?”

小叫花啐道:“誰要你抵帳了。”撅著嘴,爬上床,去流雲的身邊睡下。這幾日,不管是在窩棚,還是野地,他都是睡在流雲身邊,此時在床上,也沒感覺有何不妥。

流雲怕他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不好應付,見他氣吭吭的,也不去招惹他,熄燈睡下。

一大早,縣太爺已準備一乘馬車,車廂雖不豪華,卻也極為舒服,褥子都鋪了幾層厚,想必是感覺流雲有傷在身,經不起顛簸,另外還雇得有兩個車夫,好日夜趕路。

臨行前又神神秘秘的封了二十兩銀子給流雲:“你別見怪,我也隻有這點身家。”又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待上頭削去我官職後,我再來府上拜訪。”那削去官職幾字,倒特意加重。

流雲見他安排得這麼周全,心裏倒有些歉意,又見夜照玉獅子跟著一旁,臨得馬車出城時,才叫住一個守門的,對他一陣耳語。那守門的一個勁的點頭,然後飛奔回縣衙邀功去。

小叫花有些奇怪,問道:“你在他耳邊神神秘秘說了些什麼?”

流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道:“送他個功勞,讓他回去告訴縣太爺,哪兒去找胭脂盒的主人。”那半夜所殺的兩個地痞,就算不是段記凶手案的元凶,但查一查背景,要找出背後的人,也不是難事,這樣也算對得起縣太爺這兩日的殷勤款待。

小叫花道:“那昨天你怎麼不告訴縣太爺?”他就奇怪,昨天說了不是好好的,還要今天巴巴的差個人回去再說。

流雲道:“昨兒說了,走不掉,現在說了,他們追不上。”這些官場上的事,跟小叫花自是一時半會說不明白,閉了眼,專心運氣療傷。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行了三天,才回到中洲,車廂中厚厚的褥子,躺著倒也舒服,一點也沒有顛簸的感覺。

小叫花敷了藥膏,腿上的傷也慢慢恢複。流雲雖是傷沒好,卻不似以往那樣無法動彈。自行下得馬來,給了馬車車夫的力程錢,打發他們回去。

小叫花子問道:“這是要上哪兒。”

流雲道:“回家。”

小叫花心裏卻忐忑了,一路上跟著流雲,也是因為流雲需要有人照顧,見得流雲說回家,不由慢了腳步。流雲見他落在後麵,問道:“想什麼?”

小叫花子道:“你,你也到家了,我也該回去了。”

流雲一路上見他肝膽相照的陪伴過來,不想到了家門口卻說這話,他看了小叫花一眼,道:“你一路照顧我,就是想送我到家後,拿點賞錢走路麼?”

小叫花咬了咬下唇,隻是上麵的門牙被人打掉,這麼一咬,倒有些滑稽:“我….我隻求得你平安到家,就很滿足。”

流雲翻身上馬,一把將小叫花也抄了上去,這一用力,這一陣子沒曾亂動的真氣,又亂翻不停。小叫花見他臉上的肌肉一緊,也知他此時痛苦,不敢吭聲。

夜照玉獅子一陣小跑,然後在城西的一個院子前停下。

門開了,一個體態輕盈的中年婦女開了門,見得一臉黑氣的流雲,臉色變了變,吩咐門子叫人出來

院裏又有老人趕了出來,估計都是些會功夫的人,隻看得流雲一眼,就知他身中劇毒,不快快解毒不行,徑直將流雲拉裏屋去。

流雲隻來得及丟下一句:“好生照顧他。”就被推進了密室。

那中年婦女聽得流雲說好生照顧他,自不敢怠慢,請小叫花進了客廳,客客氣氣的問道:“是你送流雲回來的?”

小叫花子這段時間已習慣了流雲陪在身邊,突然留他一人在這兒,麵對別人,又開始緊張,小身子板憑空往後縮了縮,點點頭,算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