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了苗家村寨,這才發現那裏已經讓流竄於湘西山境的土匪給滅了村,整個寨子老老少少一百多口沒留下活人。
曾仁武與吳家兄弟相處在木屋時也聽吳家兄弟說起過湘西匪患,這些土匪裏也是有好有壞,好一點的隻是進村寨去搶些吃用的東西,大多時間是靠了自已去山裏打獵什麼的為生。至於這壞的,那就真的是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看著苗家寨子裏留下的慘狀,八成是遇到了一夥窮凶惡及的土匪。
寨子裏到處是淩亂一片,房屋什麼的幾乎盡給一把火燒了。屍體倒是沒多看見,大概是土匪埋了或是也燒掉了。
曾仁武看了半天隻能大致的確定這應該是在今年下雪之前發生的事。具體是什麼時候就看不出來了。至於是那些土匪幹的,那就更不清楚了。
在這一片殘破的寨子裏轉了兩圈,卻又發現獨獨有兩間房子仍是保存完好。並沒有給那土匪破壞或燒掉。
其中的一間曾仁武記得那是吳家兄弟以前住的。還有一間是誰的就不清楚。
曾仁武剛發現吳家兄弟的房子沒事時,也想過是不是吳家兄弟瞞著自己回來報仇幹的,可又想想憑他兄弟二人,要對付這寨子裏這麼多人還是太難了些。但如果說是吳家兄弟夥同了別人來幹的,倒是有這可能。隻是跟他們相處了那麼久,也沒聽說他們有什麼朋友親戚之類的,想那吳家兄弟即使想找人回來報仇,也找不到什麼人。
曾仁武想來想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幹脆不想了,反正這寨子裏除了吳家兄弟自己也沒個熟人朋友之類的,管他誰幹的,管好了自己就成。於是從那完好的兩間屋子裏撿了些生活用品,便又獨自回了那木屋。此後雖然也還時常想起吳家兄弟二人,隻是卻再也沒有見過麵了。
曾仁武成了那山間木屋的唯一主人,與那隻白狐一起居住下來。
又過得一些時日,冬去春回,萬物複蘇。這山間的各種各樣動物熬過了寒冬,也都活躍起來,那些給積雪掩了大半個冬天的植物也在春天的暖陽下探出了新生的枝葉。
曾仁武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是悠閑,弄了些獵物藥草去了臨近的村寨換了滿多東西,吃用皆是不愁。考慮到盒子炮雖然好用,子彈卻是不知道那裏去弄,便用換了杆火銃回來。以前跟著吳家兄弟時,這火銃用的也是十分熟練。
那白狐也一直住在木屋旁邊的柴禾堆裏。跟曾仁武混得是越發的熟了,彼此一直相安無事。有的時候,那白狐抓到了野兔山雞,也會送到木屋門前等著,看著曾仁武拿回去收拾好了,再分給它一份。它現在不用隱藏著蹤跡夜裏來夜裏去的,抓不到吃食時還有曾仁武接濟,那日子過得也是十分快活。
這天,曾仁武大早出了門去打獵。那白狐也不知道竄到那裏玩去了,待到曾仁武回來時,遠遠的就見那白狐趴在了木屋門前。以往那白狐若是抓著了什麼獵物,也是如此趴那門前等著曾仁武回來分享。
曾仁武望見了白狐,心想八成又是這狐狸逮住了什麼動物,要我來收拾了與它吃呢。這白狐跟曾仁武混得久了,不由的也喜歡上了吃熟食,捕了獵物經常要曾仁武煮熟了分它吃。
這時,那白狐也望見了曾仁武,竄起身迎了上來,撒歡般圍著曾仁武轉了幾圈,顯得十分的高興。末了,又竄了回去,在剛才趴著的地方叼了一物,獻寶般又向著曾仁武跑了過來。
曾仁武也很喜歡白狐與自己親近,蹲下身等著去看那白狐到底抓到什麼獵物,竟是如此興奮。 白狐跑到近前,把嘴裏叼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兀自圍著曾仁武撒歡繞著圈。
曾仁武一瞧著這地上的東西,卻不由的愣了一愣。那白狐叼過來的東西,居然是一隻刻滿了花紋的銀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