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仁武苦想了半天,看著日漸西沉,天色將晚,卻是沒能想出一個鬥那白狐的辦法來。
本來,以曾仁武目前的手段,想要捉了那白狐或者取了那白狐的性命,都不是一件難辦的事。但是曾仁武顧忌頗多,他即不願驚走了那白狐,也不願傷了那白狐的性命。如此一來,要想那白狐知道自己隻是為了逗它玩玩,沒有什麼惡意,卻是件十分難辦的事。
想來想去沒想出什麼妥善的辦法。曾仁武隻是隱隱覺得那白狐應該還記得自己,畢竟自己曾經救過它一命。那白狐每晚悄悄的來,悄悄的去,十分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行蹤。它的目的可能就隻是為了藏身而已。
最後曾仁武想得煩了。想那白狐偷偷作了自己的鄰居不知有多久了,自己雖然不想害了它,打個招呼總成吧。起碼得讓那白狐明白自己知道它藏在那裏了。
如此一想就好辦多了。曾仁武到了木屋裏切了巴掌大的一塊醃肉,出門就把那肉放到了柴禾堆邊。那意思就是告訴那白狐,我知道你在這兒了,我也不會害你,給塊肉給你,我們作個好鄰居算了。 作完了這些,曾仁武便把那白狐的問題丟到了一邊,自個回屋裏弄了些吃的填飽了肚子,看看天色已經夜了,便自去休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曾仁武起了床。想起了自己昨天丟給那白狐的醃肉。心裏有些好奇,不知那白狐明白自己行蹤已經敗露會怎麼想。是吃了那肉繼續跟自己作鄰居,還是跑去別的地方另尋一個藏身之地?耐不住心中好奇,起身就要去看那柴禾堆的情形。一開了屋門,剛探出的一隻腳還沒邁出去,曾仁武就呆住了。昨晚他丟在柴禾堆邊那塊醃肉,現在完完整整的正放在木屋的門口。
曾仁武心裏滿是迷惑,這狐狸這是什麼意思?我給你塊肉你又把它送回來幹嘛?難不成還嫌棄我送的肉不好不成?
正迷惑著,忽然看見前麵不遠的雪地裏一陣抖動,那隻白狐從一個雪窩裏緩緩站了起來,遠遠的望著愣在了門邊的曾仁武。
曾仁武呆呆的看著那白狐,想不明白它要幹些什麼。
白狐輕輕抖去了身上的雪花,把頭伏低到雪麵上,輕吠了幾聲,昂起頭,又叫了幾聲。然後轉過身子,一溜小跑,那雪白的身影不急不徐的消失在了遠處的雪地裏。
曾仁武看得一頭的霧水,沒弄明白這狐狸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現在看這狐狸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心裏不知不覺有了一失落。想了想,又把那塊醃肉撿起,放到了柴禾堆邊。往著那白狐消失的方向看了看,這才返身回屋。
又到傍晚,曾仁武一個人呆在屋裏煮著飯食。忽然聽得屋外雪地裏“喳喳”的一陣聲響,似乎是有什麼動物跑了過來。曾仁武從窗戶裏往外一看,又是那隻白狐。
那白狐叼了隻野兔,跑到木屋門外,把那野兔放下,對著木門“嗚嗚”的叫幾聲,便轉身跑開了一段距離,趴在了雪地裏。
曾仁武心底一陣的高興,開了門到了屋外,看著那隻放在門前的野兔,又看看趴在一邊的白狐。
“你,…這是給我的嗎?”曾仁武不知道那白狐能不能聽懂自己說的,一邊說一邊打著手勢。
那白狐看著曾仁武,它自然是不會說話,隻是輕輕叫了幾聲。又把自己的頭點了幾點。
曾仁武看得明白,心想這狐狸鄰居不錯,還知道禮尚往來。俯身拾起了那隻兔子,再看那白狐,它站起了身,跑到柴禾堆邊,仔細的嗅了嗅那塊醃肉,又對著曾仁武輕吠了幾聲以示謝意,這才一口叼起那醃肉尋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下,慢慢吃了起來。
曾仁武笑了,提著白狐送的那隻野兔回了屋裏。從此這一人一狐便正式作了鄰居,而且這鄰裏關係處得也還可以,時不時的互通往來。有了白狐相伴,曾仁武也才不至於一個人閑得無聊。
而吳家兄弟自從那次離了木屋出去狩獵,便一直也不見回轉。曾仁武心裏也很是掛念。等了一個月還不見他們回來,心裏想著他們是不是又回了那苗家寨子去了。於是便抽空往那裏去尋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