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疑夢之初見白狐(1 / 2)

吳老二正從隨身的包袱裏摸了兩個糍粑出來用木根架著放在火堆邊烤。

這時聽得曾仁武問話,又是笑了一笑說道:“這個也是聽老一輩人說的。不過外地不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倒是有給山貓子抓瞎了眼睛的。”

“為什麼呢?”曾仁武聽得好奇,這山貓子沒事爬人背上抓人眼睛幹嘛?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吳老二翻了翻糍粑,接著說道:“我隻知道山貓子膽子很大,又很好奇。夜裏見了趕路的人會跟過去看個清楚。也有的會爬到的人的背上去,如果那人回頭去看,跟山貓子對了眼,山貓子就會用爪子去抓那人的眼睛。吃是不大可能不會吃的了。”

曾仁武聽了還是有些奇怪,自己想想覺得可能跟那山貓子的習慣有關,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就不清楚了。

兩人又隨意聊了會山林裏的事情,那糍粑烤得熟了,便分了吃了。吃完把火堆加得旺了些,便進到洞裏各找了一個地方躺下了。

曾仁武本來喪父悲痛,但是一整天在這山裏忙活,人也累了,不多時便就睡著了。

第二天,曾仁武睡醒了起來,見吳老二已經烤好了糍粑坐在洞口邊了。於是隨便抹了把臉,整整衣服也走了過去。

吳老二給了他一個糍粑,一邊吃,一邊問道:“曾兄弟,這次你來湘西采藥出了這事,以後有什麼打算?”

對於這個問題,曾仁武心裏也是沒個答案。自己想著回衡陽吧,在衡陽已經什麼都沒剩下了。不回去吧,自己又能去那裏呢?當下隻是默默的吃著東西不再言語。

吳老二昨夜已經大致知道了曾仁武的情況,此時見他不說話,便又說道:“你要是沒個去處的話,就幹脆留在這邊吧。這山裏大把的東西,隻要人勤快點,何愁沒個活路?再說你又會采藥,手上還有把槍,采采藥,打打獵什麼的,要生活下去很容易的。”

因為自己父親就葬在了壺瓶山下,這時又聽得吳老二這麼說,曾仁武心中還是頗有這個想法的。隻是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要想長久生活下去也不是說說那麼容易的事。因此,曾仁武想了好一陣,也沒能拿個主意出來。最後隻好說道:“等等再看吧,現在我還拿不準主意。”

吳老二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說什麼。隻是總不能就這麼呆這深山老林裏。吳老二本是上山打獵來的,本來還想在這山裏多轉幾圈,打點野物回去換些錢花。現在遇到了曾仁武,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下自己走了。於是就打算先送了曾仁武下山。打獵的事就以後再說吧。曾仁武也就同意了,不管是回衡陽還是留在湘西,都可以下了這山再拿主意,這山上可不是一個人隨便呆的地方。

吃完了東西二人便動身了。吳老二的村子離這壺瓶山也不近。相對於其他村寨就算得上是近的了。靠兩隻腳走路的話,一天多就到了。

走了小半天,二人進到了一個竹林裏。這竹林麵積不小,裏麵差不多都是碗口粗細的大竹子。此時正是出竹筍的季節,竹林的空隙裏生滿了或長或短的竹筍。長的有半人來高,大腿般粗細,短的才剛剛冒個尖,密密麻麻的入目皆是。

曾仁武看著這一片竹子和竹筍,心裏想著這湘西地廣人稀,物產倒也豐富,自己如果留下來也不愁沒個活路。一邊想著一邊走著,忽然看見地上有給人扳斷了的竹筍,而且扳斷了還不拿走,放在地上仔細的排成了一條線,曾仁武看到這樣的情形心中奇怪,便拉了一把吳老二,問道:“吳二哥,這是怎麼回事?”

吳老二還沒看到那排成一線的竹筍,經了曾仁武這一拉,又向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眉頭皺到了一處。一把拉了曾仁武蹲下,自己把火銃拿到了手裏,示意曾仁武別在說話,小心翼翼的摸到那扳下來的竹筍邊觀察了起來。

那扳下來的竹筍有長有短,不論長短粗細都是硬生生給扳斷,板斷了就給放在了地上,筍尖指著筍根整整齊齊的排著,一條直線般往著竹林深處廷伸了過去。

吳老二看清楚了這情況,又回到了曾仁武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怕是碰到人熊婆子了。這人熊婆子扳了竹筍會這樣排成一線。如果這條線到了那裏有一個竹筍擺的方向錯了,那這人熊婆子肯定就在附近。那我們就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