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撓撓頭:“可是,這題目真是他娘的生僻拗牙,別說我根本沒見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我自己知道自己肚子裏有幾滴墨水,對著它我就是想破腦袋,三天六夜也做不出來啊!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這題確實是今科的考題,你表妹千辛萬苦的幫我弄了來,我幹看著卻沒辦法答題,雲屏你給爺想想,我要它何用?也辜負了你們姐妹的赴湯蹈火啊!”
雲屏有些發怔,徐經說的完全是大實話,提前偷出考題就是想預先做出來,練習熟練了,到時可以十拿九穩的答卷,但是,對著考題卻做不出來,提前知道這個考題還有什麼意義呢?
徐經見雲屏直對著自己發呆,便咧嘴笑道:“傻丫頭,你不用嚇成那樣,爺雖然肚子裏的墨水不夠用,但是變通還是有的,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妙法哄小唐給我做出來,還不會連累你姑媽一家的。”
雲屏無可奈何的說道:“爺可要想好才說,千萬要當心,不是兒戲的,冬雪說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拿準這一題絕對是今科的考卷題目,才敢抄了下來,其他的都拿不準,所以就沒敢亂抄了。”
徐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拿過那張紙條對著燈光苦思冥想起來,看了半天,對雲屏說道:“給我準備筆墨紙硯,我先把它謄錄出來。”
快到飯晌的時候,徐經籠著暖袖兒,身後跟著提著火爐茶具的雲屏,兩個抬著酒食盒子的家仆,施施然的向唐伯虎的住處走來。
看見徐經這副架勢,正要去廚房為唐伯虎取飯菜的唐興頓時笑的花枝亂顫,賊殷勤的說道:“徐公子,您今兒怎麼屈尊到我們這裏來了,快請屋裏坐,我們公子正想著您老人家呢,咳咳,瞧您,又破費了。”
唐興一邊說,一邊回頭對屋裏看書的唐伯虎叫道:“公子,徐公子過來了。”
徐經笑得嘎嘎的:“你個兔崽子就和我蜜蜂屁.眼兒吧,小唐會想我?我天天想他還差不多,什麼破費不破費的,鳳城他們那些妖精全走了,我在那裏冷清的像個孤魂野鬼似的,吃個飯都不習慣,所以專門找小唐吃酒來了。”
看了半天書也沒有看飽肚子的唐伯虎正餓的有些頭暈眼花,聽見徐經高聲大語的說專門找他吃酒來了,也高興的眉開眼笑起來,扔了手裏的書忙不迭的迎了出來:“老徐,難得今天才想起我來,快請屋裏坐,快請,唐興,趕緊沏茶去。”
徐經擺手嗬嗬笑道:“小唐,你不要支使這小子了,他一天到晚給你拿衣端飯的,真是難為了他,讓他歇會吧,你看雲屏手裏抱的可不是茶壺?隻要拿兩隻茶盞過來就行了。”
雲屏含笑給唐伯虎福了福,唐伯虎點點頭,也不客氣,哈哈大笑道:“還是老徐你懂我,知道我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吃的茶水,也罷,反正我是叨擾已久了,唐興,趕緊幫著拾掇拾掇吧。”
唐興嘴裏答應著,飛快的找了兩隻幹淨一些的茶盞,遞給雲屏清洗,又忙著擺開桌子板凳,和徐經的兩個家仆一一擺開食盒裏的酒菜,很快就收拾完畢,唐伯虎和徐經已經不分彼此的相對圍桌而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