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時文(1 / 2)

唐伯虎和誰都不會拘束,和徐經更是不用客套,好像他吃著喝著老徐的,就是天經地義,徐經以後指望著他養老似的。

雲屏和唐興一人站在一邊,殷勤的伺候著,酒逢知己千杯少,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吃幾口菜,酒卻已經下肚好幾杯了,徐經身寬體胖,很有一些酒量,再加上這次專門的弄了這些美酒佳肴請小唐吃喝,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存了心想灌唐伯虎的酒,所以雲屏斟酒時,杯杯都偏一些給唐伯虎,很快就把小唐同誌喝的青春煥發了,滿麵紅光了。

“老徐,鳳城他們走了,你可以好好用用心,做做功課了。”唐伯虎幾杯酒下肚,開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了,用他們一貫互相嘲弄的語氣故意笑問道。

他知道這位憨爺本性倒是不壞,頭腦也不是很笨,就是喜歡吃喝玩樂,心思根本就不在書本上,是那種“一心以為有鴻鵠將至”的頑劣型弟子,除非有個厲害的塾師持著一根戒尺站在旁邊,看見他走神就是一頓暴揍,他也許才肯專心用些功。

現在他遠離家鄉,沒有了父親塾師的約束,天高皇帝遠,雲屏再怎麼說也隻是一個小丫頭子,頂多婉言相勸幾句,是不敢煽動那些跟隨的家人拿大棒子砸這個花花公子一頓的,所以要想他自己主動改邪歸正,迷途知返的把心思用在讀書作文上,估計非常艱難。

徐經放下手裏的酒杯,嗬嗬大笑道:“早就應該讓陶花弄走這幫子妖精,就是存了心的不要我老徐學好,你想要靜靜的看一會書,不是躲在遠遠的笑鬧,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聽不清偏偏聽得見,聽得見偏偏聽不清,有一陣沒一陣的,不知道笑鬧些什麼,聽得你心亂如麻;要麼就是站在外麵的屋簷下拿簪子逗那隻嘬鳥,弄得鬼掐似的的亂叫,搞的你心神不定,嘖嘖嘖……”

唐伯虎邊吃邊笑道:“你真是拉不下粑粑怨茅廁的風水不好,選址不當,造的不是地方,你就說你自己老是心猿意馬不就得了,自己看不進去文章,倒怨著那些優伶,切,說出去豈不把人家大牙笑掉幾個?”

距離太近就產生不了美,連好奇都沒有了,現在,麵對著全天下的超級偶像唐伯虎,雲屏早就做出一副惡心鄙視的樣子,把臉扭在一邊發笑,還對著唐興向唐伯虎和徐經撇嘴猴眼,表示她毫不掩飾的憎惡。

唐興笑道:“公子,在吃飯呢,說這麼反胃的話,不怕倒了徐公子的胃口?雲屏這丫頭都有意見了。”

徐經孥嘴聳鼻道:“就是,瞧瞧你們家公子,還風流才子呢,純粹是浪得虛名,一點也不講究,還美其名曰‘豁達’,‘不拘小節’,以為老徐看就是一個市井粗人,巷子裏扛竹竿,直來直去的貨,簡直有辱斯文。”

唐伯虎笑得拍桌子跺腳,差點一口酒噴出老遠去:“吃喝拉撒睡乃人之常情,嫌棄茅坑喜愛飯桌是你們這些俗人的矯情,所謂出世入世……”

“停停停停停……”徐經用筷子敲著桌子大叫道,“美酒佳肴堵不住你的臭嘴啊?你還要不要人吃飯了?再胡說八道我叫雲屏把鳳頭拎來和你胡犀去,我不陪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