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手中揚著帶血的利刃,猩紅的鮮血從利刃上滑落到靈兒的手心,留下一道殷紅的痕跡。但她臉上仍帶著無辜懵懂的笑意,看著寒雙魚,左右晃著腦袋,嘴裏念念有詞道:“魚兒姐姐,靈兒不好,嘿嘿,靈兒該死,靈兒該死······”
靈兒嘴裏不斷說著,身子也慢慢後退,利刃猛地揚起便向自己的心口紮去——
“不——”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寒雙魚跨步上前,緊緊抱住靈兒。而靈兒手中的利刃剛好錐入寒雙魚的背脊,將她錐的一個踉蹌,而靈兒也隨之後退兩步。
雲塵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他快速閃身到靈兒身後,手刀落下,靈兒不察被一重擊,昏厥過去,身子軟了下來。
與此同時,齊北莫破門而入,瞧見的便是如此場景,他當是寒雙魚和雲塵二人合謀擄掠靈兒,問都不問,掌風便出。
他這第一掌打的便是寒雙魚,寒雙魚背上受了傷,功力還未恢複,根本接不得,她便直挺挺的站著,覺出後頸涼風習習,嘴角漾起一抹冷笑。
雲塵冷睨寒雙魚一眼,身形一動,便替寒雙魚擋下這一掌,掌風很勁,如千斤壓頂,雲塵有些應付不來,身形不穩,退後一步。
雲塵剛想諷刺齊北莫,便聽的寒雙魚道:“四皇子行事一向是不問青紅皂白,難道是北冥的傳統?”
齊北莫一聽,眼中寒光一閃,這才瞧見寒雙魚背上新添的傷口,他最近一遇到寒雙魚便頗為震怒,無時無刻不想將她置於死地。頗不像他平日的作風,今日連著寒雙魚懷中的靈兒他都未顧忌,竟直接將掌風打出,若是寒雙魚拿靈兒來做擋箭牌,後果不堪設想。
寒雙魚自是瞧出齊北莫的不尋常之處來,想來能讓兩人如此信任之人定會有不少手段,如今都做到這個份上,齊北莫若還是察覺不到,被人利用,那真是腦子瓦特了。
寒雙魚不想同齊北莫多言,轉身將靈兒緩慢的扶躺在床上,而後她才轉身衝著低頭沉思的雲塵道:“雲塵,我求你件事。”
“你求我,我便會應?”
“條件?”
雲塵斜了寒雙魚一眼,又掃了心思漸深的齊北莫一眼,慢慢跨步上前,在寒雙魚耳邊低語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寒雙魚麵無表情,“龍須草,治靈兒。”
“二者擇其一。”
“加一個條件。”
雲塵伸出三根手指在寒雙魚麵前晃了晃,“三個條件。”
“殺人,放火,奸淫,擄掠,我不做。”
“好。”
“不過,你救了這靈兒,這位四皇子可否能放你歸去呢?”雲塵今日得了寒雙魚應承,覺得今後再也不用受製與人心情甚好,便順便給這厭人精討一個自在。
齊北莫看著這兩人之間莫名的互動心生疑竇,但他又不會做那刨根問底的事,隻暗自思索兩人的交易。
雲塵一提,齊北莫這才從深思中回了神,他冷哼道:“本就是她下的毒,自是應該她來解。”
雲塵倚在柱上,嗤道:“四皇子,這睜眼說瞎話,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你做的真是溜得很,自己的人管不住,連著自己都中了毒,如今卻還在這汙蔑別人,真不知你腦子裏長的是什麼?”
“噗——”
原諒寒雙魚今日對這雲塵的看法好了些許,看他罵別人,有些爽。
齊北莫臉色鐵黑,瞪著雲塵,雲塵長袖一甩,雙手負立道:“不知四皇子可還想要治妹妹的病,若是想要治,便快些準備熱水以及一幹藥材;還有,我的診金很貴。”
齊北莫臉色又黑了黑,猶如鍋碳,他道:“寒雙魚已經應下······”
“寒雙魚隻讓我救她,沒說給我診金,莫不是四皇子連這點銀錢都不舍得為妹妹花?如此,那便算了吧。”
齊北莫臉上冷硬,聽到這當勉強自己緩和些許,敬重道:“雲公子,在下魯莽,還請神醫為妹妹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