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莫擰眉盯著寒雙魚,手掌韻力微微翻轉——
“齊北莫,我都在你眼前束手就擒了,這等背後偷襲的事可否別做的這麼明顯?”
齊北莫眸光一閃,手中的掌力緩緩撤去,嘴角一勾,鉗住寒雙魚的肩膀一提,便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而後他的大手便覆上寒雙魚的脖頸,寸寸收緊。
寒雙魚不動不掙,目光淡淡的看著齊北莫,道:“我可以治好靈兒的病,還有,我沒下毒。”
齊北莫冷笑道:“你以為事到如今本王還會信你?”
寒雙魚被齊北莫嵌的喘不上氣,艱難開口道:“你······不信······我,總······總該信······雲塵吧。”
“雲塵?”
寒雙魚對這個男人總是喜歡鉗別人脖子的習慣頗為不喜,但奈何自己藥力已過,全身癱軟,掙脫不開,隻能任人作為。但她仍舊奮力掙著,她的話似乎起了作用,齊北莫的手微微鬆了些許,寒雙魚得了空,猛地喘息兩口,才接著道:“是,我身上的毒便是他解得,他可解百毒,肉死骨,乃神醫聖手。”
齊北莫腦海中突現一剛閃過的青衣身影,那身影所去的方向便是寒雙魚來的方位,他略一思索,手便鬆開,瞧著寒雙魚跌在房頂上大口喘氣的模樣,道:“你同他是何關係?”
“故友!”
齊北莫冷哼一聲,譏道:“故友?你的故友倒是不少!”
寒雙魚不明白齊北莫為何突然諷刺自己,她雖有心反駁,但人在屋簷下便不得不低頭,她隻低聲道:“四皇子,還請帶路!我想看看靈兒的狀況,而後四皇子隻需給雲塵傳信即可。”
“本王勸你莫要耍花招!”
寒雙魚晃晃悠悠的立起,冷笑道:“我希望四皇子是真心為妹妹考慮,而不是拿此當借口來奪我性命!”
齊北莫冷眼瞧著寒雙魚,突大手一撈將她抱進懷裏,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眉頭一挑道:“本王突有些不想奪你性命了,不如你便留在本王身邊做個暖床侍婢,也算是報答靈兒對你的恩情。”
寒雙魚緊咬唇畔,眼中盡是冷然,她一字一句道:“我若是留在四皇子身側,那下一個中毒的怕是我!”
齊北莫目光一冷,猛地鬆開寒雙魚的下巴,一隻手毫不憐惜的將她夾在腋下,一言不發從北望樓上飛躍而下,帶著她在這白帝城中穿行。
寒雙魚眉頭微皺,目光如水,涼意橫生。
不幾時,齊北莫便帶她躍進了一處宅地,進了內院,將她扔在地上,而後長袖一甩,翩然而去。
果真如一陣風般,來去無影。
寒雙魚瞧了眼四周的情況,揉了揉有些充血的雙腿,一瘸一拐走入屋內,合衣躺在床上。
夜色寂寥,冷風漸消,寒雙魚疲累的很,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次日,她醒來之時已是日上三更,她起身尋摸著屋內的東西簡單的梳洗一番,便推開屋門。窗外的陽光竄進屋內,刺痛她的雙目,她抬頭側頭遮住眼前的陽光,剛好瞧見院內立著的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