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三聲掌響起,石牢外現了一個翠綠色的身影,那身影上一雙狠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寒雙魚,隻要將她身上盯出無數個窟窿,她帶了些狠絕的意味道:“處變不驚,倒是不錯!”
寒雙魚無語,隻是仍舊望著天。
翠綠色身影隱在黑暗之中,順著旁邊人給她端上的玫瑰椅徑直坐下道:“我著實想聽聽你的來曆。”
寒雙魚笑道:“你也知曉我是順妃,那不知華妃娘娘可知私自擄掠後宮皇妃犯的是何等罪責?”
葉嫣然眼中毫無懼色,輕笑了聲,似是嘲諷寒雙魚的天真。繼而她緩緩道:“後宮皇妃?順妃嗎?你許是不知,這順妃早已死在天牢的一場火災之中,也算是給她陷害當今皇後的一個好歸處。如若不然,人頭落地,千刀萬剮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很?你說,可是否?寒雙魚!”
寒雙魚沉吟片刻,淡淡道:“華妃好計謀!”
葉嫣然冷眼瞧著寒雙魚,又問道:“你到底是誰?”
“寒雙魚!”
“寒雙魚是誰?”
“寒雙魚!”
葉嫣然又道:“你是寒雙!”
“寒雙是誰?”
葉嫣然細手一揚,寒雙魚便悶哼一聲,她微微側過頭,瞧著錐入她肩頭的小指粗的銀針,嘴角溢出腥甜的鮮血。而葉嫣然身後的那黑衣人身影不顯,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若不是他手上仍牽引著銀針的黑色細線,寒雙魚還瞧不出他的身影。
錐入肩頭的銀針仿佛嵌入她的骨縫中一般,痛意慢慢從骨縫之中蔓延開來,仿佛密蟻般啃噬吸吮著她的骨髓,將她的血肉掏空。她痛的彎下身子,鼻尖上已冒出了細汗,身子蹦的緊直,右手因著疼痛瑟瑟抖著,仿佛秋風中的枯枝。
寒雙魚深深呼了一口氣,才能重新開口說話道:“如此,娘娘是要屈打成招嗎!”
葉嫣然瞧著寒雙魚這副樣子似是愉悅的很,她輕輕哼著歌,麵上的神情柔和而又美妙,她緩緩道:“如此也能撐得住?我倒是小看了你。”
寒雙魚“嗬嗬”笑了聲,慢慢將身子直起,道:“娘娘過獎!”
“呃!”寒雙魚話音剛落,那身影便又將另一枚銀針錐入她的右肩,寒雙魚因著痛楚,膝蓋險些要跪進水中,卻在彎下的那一刻生生靠著意念直了起來。她猛吐了一口血水,瞧著自己的血逐漸在這汙水中飄散開來,融入無盡的水珠之中,咬著牙道:“不是!”
葉嫣然神色有些失望,抬眼看了看身側的黑影,無奈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抓緊。不如,讓晉來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個乖乖的犯人!”
葉嫣然說罷,便從玫瑰椅上站了起來,姿態悠閑的走出了牢房。而那被稱作晉的人在葉嫣然走出牢房後,一步步從黑暗處走到光亮處。寒雙魚剛好瞧見他現於光下的眉眼,他的眉眼很美,仿佛一副天成的遠山墨畫,讓她恍惚間仿佛瞧見了她心心念念的人。但他的眼中卻帶著無視一切的空洞,他沒有他時時清冷的神韻,他有的隻是毀滅之色,嗜殺之色。
寒雙魚輕歎一聲,她已猜到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