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腹黑(二十四)(2 / 2)

安靜的禮堂,突然又一個聲音幽幽的響起:“女孩呀,通常隻會愛上一個給她傷害最多的男人,而去傷害一個給她溫暖最多的男人。”

是瞎子。瞎子已經醉了。可是瞎子的心未瞎,也未醉。

“混蛋!你說的全都是醉話!胡言亂語。”惜朝氣惱的罵道。可是他的心,突然一下子畏懼了很多。

“你不能娶她。”黑衣人終於抬起頭來 ,痛苦的說道。

惜朝犀利的光芒,突然黯淡了下來,道:“你喜歡她?”

“是愛,愛的勝過自己。”黑衣人說道。

“好,我祝福你們幸福。”惜朝將胸前的紅花撕掉。

心,本來就不屬於你的,花,也應該離開了吧。

可是,我依然愛你。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天雪的眼中充滿了感激。用淚水交織成的感激。對不起,謝謝你。

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我也不能娶她。”黑衣人又突然說道。這次的眼中,是更濃烈的撕裂。

“什麼?!”惜朝突然頓住,背對著他說道,眉毛向上翹。

“我不能娶她,你也不能。”黑衣人痛苦說道。

天雪聽後猶如晴天一個霹靂,直接癱軟到地上,淚水沾濕了衣襟。

“你說你為什麼不能娶她?!”惜朝背對著他,但雙肩已經開始劇烈的顫抖。

“因為我已經老了。”黑衣人說道。

“哈哈。”惜朝聽後覺得十分的可笑。許久又嚴肅的問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何不允許我娶她呢?”

“我不能說。”黑衣人說。

“那你如何才能說呢?”惜朝冷漠的問道。

“除非我死。”黑衣人沒有一絲畏懼的說道。

突然間,天地似乎失明,唯有一道弧光劃過,帶著令人耀目的光芒,在視覺最後一線中閃過。

有風吹過,一片枯葉飄落。陽光還很溫暖,這畢竟不是初秋。

血,滴落。冰藍色的血液,開始綻放初秋天的第一朵花瓣了。

“你現在可以說嗎?”惜朝冷冷問道。

“不,不可以。”黑衣人依然固執。

“為何,你難道不怕死嗎?”惜朝問道。

“因為,腹部的傷,不足以死。”黑衣人倔強的說道。

的確!致命死,在心髒。心髒不死的人,人便可以不死——這是巫醫師的格言。

黑衣人不是巫醫,但是這人群之中卻有個神奇的巫醫師——羽輝。

隻要羽輝在,再重的傷也會愈合如初。

羽輝淡漠的走了過來,素手輕輕一揮,一道幻術能量凝結成一把劍刺,紮實的**了黑衣人的胸口。

惜朝等人愣住。無法想到羽輝竟然會如此的殘忍。

原來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個天使,也有可能是個屠夫。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羽輝淡漠的說道。

黑衣人微笑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微笑,如此溫暖。

“為什麼我不能娶她?”惜朝有些於心不忍的問道。

“因為,她是我的人了。”黑衣人說道,眼中閃過一抹幸福望著天雪。

“什麼?!”眾人驚詫,同時也望向了天雪。

天雪猛然抬起頭來,擦起臉上的淚花,一臉邪笑還帶著調皮的說道:“你終於肯承認了。”

“我一直都在愧疚。”黑衣人人說道哦。

“難道你隻敢在黑夜之中把我強奸了,卻又不敢在白天娶我嗎?”天雪說道。

“我已經老了、”黑衣人說的有些無奈。

“你已經老了,為何還不允許我娶她呢?”惜朝堅定卻又痛苦的說道。

“你不行。”黑衣人說道。

“你為什麼總是阻止我呢?”惜朝暴怒。

黑衣人臉色蒼白的猶如一張白紙。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垂下了頭。

“因為他是你父親,是你親生父親。”天雪突然說道。眼中閃過恐怖的光芒。

報複,報複,這就是報複!

一個女子,如果要報複,那麼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報複了。

最毒婦人心。婦人,終究也是個女人呀。誰的心,可以比女人更狠毒呢?

“不!”惜朝痛苦的跑了出去。這樣的打擊,簡直對他老說,是在是恐怖了。

“原來,你早知道了。”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天雪突然一笑,臉上是邪異的表情。道:“我當然知道了。要不我為何要嫁給他呢?!我就是讓你戴綠帽子,我就是讓你一輩子的抬不起頭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黑衣人說道。

“五年前的黑衣,你已經對不起我了。”天雪說道哦。

“師兄,難道你一點也不自責嗎?”黑衣人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