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腹黑(二十四)(1 / 2)

周圍人都詫異的望向了雪魄,眼中充滿了疑惑。

瞎子詫異的望了一眼雪魄,然後才說道:“不可說,天際不可說,一切順應天意。”

雪魄沒有顧及到別人的眼光,又接著說道:“是很執著,也很吃力。可以一旦……後果不堪後想呀。”臉上閃過一抹擔憂。抬起頭望向了瞎子,見瞎子無奈的點了點頭,雪魄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心底升起一陣莫名其妙的寒意。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呀!

這時,天雪突然嫣然一笑,不屑的說道:“江湖騙子不愧是江湖騙子,就連蒼月帝國的王子都能被你騙到。”

瞎子聽後卻毫無一點異變,依然淡漠的吃喝說道:“瞎子,本來就是一個江湖騙子,混吃混喝,隻貪求餓不死罷了。”

“所以你說的沒有一句真話!全都是騙人的!”天雪突然臉上閃過駭人的光芒。

陸天有些陌生的看著天雪,突然感覺他麵前的女子好冷!冷的猶如冬日的冰雪雕塑。

瞎子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拿著酒,道:“哈哈!真假又有何所謂呢?反正老朽已經騙到吃喝的了。人生,有酒,有肉豈不美哉!”

人生,何為人生?不就是為了吃喝玩好嗎?!尤其是吃!終日奔跑隻為饑!

惜朝的心突然不安了!似乎有個十分重要的東西正在緩緩的流失!心,莫名其妙的慌了。

“哼!你說不好!我卻偏偏做這個新娘!”天雪氣惱的跺了腳,然後抓住了惜朝的胳膊,又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拜堂成親!可誰能阻止得了我們。”

惜朝極力的放鬆的自己。是呀,馬上就要拜堂了。拜完堂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這時,又隱約聽到了那瞎子的低吟。“真假已經無所謂了,反正老朽已經混上飯吃了。”

眾人望去,瞎子已經醉了,醉的連頭都太不起來了。

無所謂了,已經醉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無所謂了,木,即將要成舟了。

“夫妻對……”

“慢!”

木,即將成舟,終未成舟呀。

無所謂的人,真的可以無所謂嗎?

“師弟,你來了,快快進來喝一杯喜酒吧。”天行老者忙起身說道。

黑衣人一步步的走進了禮堂。他的腳步似乎很沉重,走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流失他全身的血液。

血,如果流光了,人,是不是就會倒下。

惜朝的心,不知為何,突然間涼了。就像那壺喜酒,冰涼猶如寒冰。

“師叔,今天是惜朝師弟大喜的日子,您能來,真是紅喜更豔呀。”雪魄說著就遞過去一杯喜酒。

黑衣人愣了一下,說道:“我不是來喝喜酒的。”

眾人再次呆住。

黑衣人雖很少露麵。但在劍魂門,卻猶如神的地位。無人不崇敬。

可是他不是來報喜的。而是拆喜的。

“哦。師弟,早年已經戒酒了,不喝酒,也是來觀喜的。”天行老者說道。

黑衣人抬頭望了一眼天行老者,眼中有種說不出的痛苦折磨。血絲撕裂,是何之痛呢?

“這……這堂不能拜!”黑衣人一個字一個字很費力的說了出來。

眾人再驚,呆住!這堂,真的很難拜呀。

從黑衣人一進來,新娘子就開始顫抖,可現在突然站了起來,扯下花布,銀鈴般的笑聲道:“我今天是不是很漂亮?”

黑衣人猶如木頭,可還是呆呆點了下頭,道“美若天仙。”

天雪提著衣裙轉了一個圈,道:“天仙又怎麼能比的上我呢?”

“是呀,天仙的美,又怎麼比的上你呢?”黑衣人終於露出了苦澀一笑。

“你是不是看我漂亮了,所以也想跟我拜堂呢?”天雪一臉邪異的問道。

黑衣人頓住臉上的微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說道:“不是的。”

“既然你不是想和我拜堂成親的,為何還不準我與他拜堂成親呢?”天雪問道。

“是呀。你這人好無禮呀。幹嘛來這裏瞎搗亂呀。”蝶舞有些不滿的望了一眼黑衣人。

“不是不準,是不能與他拜堂成親。”黑衣人艱難的說道。他似乎連看惜朝的勇氣都失去了。

惜朝內心本就是痛苦的,痛苦的幾乎發狂。

欲發狂的人,最怕受到刺激了。現在惜朝就受到了刺激。

“你是誰?!你憑什麼不讓我和他拜堂!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愛她嗎?!我愛她比你更多!因為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單方麵的愛,你們或許是雙方的愛。可是單愛遠比雙愛更深更濃了。你知道嗎,我會為了愛,為她付出所有,也包括她不愛我!我可以為她遷就一切!你呢?你能嗎?你隻會讓她傷心,更傷心。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管她的事情呢?!”惜朝幾乎失去理智如一個瘋子的怒吼道。

微笑的天雪,臉上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淚花了。清眸望著惜朝,是複雜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