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自誇法力高強呢,怎取個名字這樣俗氣!”孟纖羽瞪了烈九焰一眼,“我看它個子小小,人也小巧玲瓏的,不如就叫小巧兒吧!”
“吱吱,吱吱......”那小鼠妖聽到‘小巧兒’三個字叫得很歡快。
“你看,這名字它也喜歡!”纖羽笑得跟朵花似的。
烈九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冷言冷語道:“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看你那幅樣了,似乎當這個娘當得很開心!”
孟纖羽抱起那小鼠妖,就衝烈九焰做了一個大鬼臉。
偷偷的在小巧兒的耳朵裏耳語,“看見吧,這個人是壞人!以後不要管它叫爹,要叫它叫壞黍黍!知道麼?”
“吱吱,吱吱......”小巧兒抱在孟纖羽的懷裏直撒嬌。
烈九焰的耳朵尖,聽罷,冷笑一聲。心道,這丫頭,果然母性足!剛認下的兒子,就學會挑拔離間了!
此時天已漸亮。孟纖羽一宿未睡,此時也漸漸湧起了倦意。是時候回衙門了。
一路上,孟纖羽抱著小巧兒,就像抱著自己的小弟弟一樣,親昵得不行,一點兒也沒有介意對方是妖的身份。
烈九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倒是與妖有緣。
“丫頭,回去你打算和衙門裏的同僚如何交待此事?難道把這鼠妖的事情說出去?”
“當然不會了,難道我就這樣笨!”且不說說了之後,那些人信與不信。如果照直說,豈不是要把小巧兒給交上去。孟纖羽可舍不得。
“我就說,那是山裏麵的野獸在作怪。我在山中蹲了一宿,把那野獸打跑了,失足跌落山崖。隻要小巧兒不再犯案,便不會再有此案發生了!”
“倒也想得周全!”烈九焰稱讚道。
“那是!”
“可那小鼠妖你要如何對待?”烈九焰又問。
“這......”這倒真問到了孟纖羽。
把它帶到身邊吧。這其他人看不見的烈九焰已經夠自己頭痛了,再加上一個小巧兒,豈不是更讓自己頭痛。而且自己天天辦案,哪有時間照料它。若是不把它帶到身邊,若改天又偷偷跑去偷肉,豈不是又要案件重演!這個,還真難辦呀!
“傻丫頭,我有辦法!”
“什麼?你這妖孽有辦法?”
......
在孟纖羽家的小竹林內,有一棵上百年的老槐樹。烈九焰略一施法,便在樹頂上搭建了一個小窩。這窩雖小,卻足夠容下小巧兒。而且這裏人煙稀少,除了孟纖羽和她娘,幾乎沒有人會走近這裏,所以安全問題不用擔心。
“小巧兒,以後你就呆在這裏。千萬不要隨便走動呀!以後我會每天給你送吃的來,可不許再偷別人家的肉吃了!”
“吱吱,吱吱......”小巧兒拚命點著頭。似乎對這給自己新搭建的小窩很滿意。
安置好了小巧兒,孟纖羽便又匆匆回到了衙門交差。
碰巧,鐵皮和水桶二人正在縣衙內,向眾人繪聲繪色講訴著那日廟中遇險的事。
“那妖怪的頭呀,足有一個澡盆那麼大!”鐵皮正在一臉驚恐的講著那日的經過。
“是呀,是呀!我親眼所見......”水桶也補充道。
“咳咳咳!親眼所見什麼呀?”賈捕頭帶著孟纖羽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賈捕頭,我和水桶那是親眼見到了妖怪呀!”
“你兩個棒槌,還好意思說!那山裏麵根本沒有什麼妖怪,隻不過是個喜歡下山偷肉吃的野獸而已。而且已經被纖羽給打落山崖了!”
“不是呀!賈捕頭,那日我們親眼看到......”
“看到什麼?纖羽所說還能有假不成!這兩天都沒有聽到山神村的人再說什麼丟肉的事情了!你們抓不到真凶也就算了,還胡扯什麼妖怪,虧你們還當了這麼多年的差!竟然還不如纖羽一半,真是丟煞人也!”
賈捕頭一陣嗬斥,竟把鐵皮和水桶兩個人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句。兩塊臉如同油炸了一般,紅得那叫一個透徹。兩人都耷拉著腦袋,如同打蔫了的茄子一般。
“賈捕頭,也不要怪他們了!興許,興許是鐵皮哥和水桶哥給看錯了!”
“你不用幫他們說話,這兩個家夥的稟性,我早就知道!如果還由著他們,更加會是如同一灘爛泥,朽木不能雕也!”
賈捕頭又叮囑他們道:“你們二人給我聽著!現在繡水鎮又有了新案子,近裏來有五名孩童無故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命你們二人再協助纖羽,早日尋回孩童,查明真相!切不可再偷懶,如若再犯,小心爾等職位不保!聽見沒有?”
“是!是!是!”鐵皮和水桶連連稱是。
孟纖羽心裏卻犯了難。賈叔這樣嗬斥他們,他們心裏肯定記仇。卻還要我同他們一塊破案,這案子能破也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