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笑笑:“王妃娘娘,誰又會承認呢?”
“出了何事?”徐依柔疑惑不解地看向侯夫人,“娘,秋雁她做錯事了嗎?五姐姐已經被關起來了,您就不要太苛責她了,秋雁心裏難過。”
侯夫人眼睛一亮:“她和你五姐有何關係?”
“前幾日,我看到她去了五姐院子裏,回來時好像還多了好幾件首飾。”徐依柔看向秋雁,“想來五姐對她很好,這才來求情的。”
侯夫人和晉王妃迅速對視了一眼。
秋雁也不慌,又磕了個頭道:“娘娘,夫人,七小姐和蔣陽成私通確有其事,奴婢不過是不願讓好人無辜受辱,既然貴人們不信那就算了。”
她這般鎮靜,倒讓晉王妃不太確信了起來。
等到這個時候,沈月華才緩緩開口:“私通?是在綿州?”
秋雁早就得了許鳴的吩咐,萬一沈月華及時趕回來,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不過她對沈月華確實很好奇,現在看來,除了容色出塵之外,那周身的氣派才是真正吸引人之處。她輕聲道:“是的。”
沈月華微微一笑:“那倒是奇了,綿州之時柔兒身子還未大好,哪有功夫做那等事?再者說,即使這信是真,那也應該在蔣陽成蔣大人手裏,你如何能從柔兒處得到?”這才是此事最大的漏洞,她笑看著蔣陽成,“蔣大人,你可與柔兒相識?”
蔣陽成立刻道:“小人與七小姐從不相識,在場的都是貴人,小人不敢欺瞞。”
秋雁還想多說什麼,但宋興書已經不耐煩了:“這丫鬟怎麼回事?本公子的未婚妻子豈是你能誣陷的?給本公子拖出去杖斃!”
果然是天生的貴族,發起威來讓人心驚。
侯夫人早有此意:“還愣著做什麼?”
馮媽媽領著兩個粗壯的嬤嬤上來,鉗製住秋雁的雙臂。秋雁知道大局已定,不過未免被沈月華發現自己的身份,還是假裝哭喊了幾聲,然而心裏卻是十分納悶,也不知這六公子哪根筋不對,聽聞這種事居然都不惱怒,今日若不是有他在,即使沈月華巧舌如簧還能打破晉王妃心中的所有顧慮?
侯府已無容身之地,是得想個法子詐死逃出來了。
秋雁最後看了眼沈月華,看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微微蹙了眉。
接下來的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換庚帖,定婚期,晉王妃滿意而歸,侯夫人對沈月華連聲道謝。沈月華離府,踏到沈府的馬車上,顧呈瑜卻不在車裏頭。
黃叔道:“小姐,殿下……”
“我回來了。”顧呈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月華轉身看去,他手裏拿著兩個精巧的糖人走過來,把其中一個遞給沈月華道,“你還沒吃過吧?”
糖人是大陳京城一絕,但沈月華自小不在意這些小孩玩意兒,自然沒有品嚐過。
她瞧顧呈瑜笑得開心,便接過,嚐了一口道:“很甜。”
“自然是要最甜的。”顧呈瑜嗜甜如命,思考國家大事的時候,人家品茶他吃蜜餞,倒稱得上一道獨特的風景。他剛剛出去還買了另一輛小型馬車,打發綠衣去坐,綠衣十分機靈地躥了上去:“小姐和未來姑爺有要事相商,奴婢就不打擾了。”
車軲轆慢悠悠地行駛,顧呈瑜見她興致還算不錯,問道:“事情處理完了?”
沈月華言簡意賅地講了講,道:“幸好有宋興書在場,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呈瑜心裏不爽,臉色沉了下來:“許鳴居然插手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