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像模像樣的偽前世今生猝不及防虐了一口血,林清墨咬著牙用力地抹了把眼睛,惡狠狠地打算下一回一定要讓薑秘書他們家男朋友畫一套淩易水和葉紫楓的同人圖,說什麼都不給錢!

“他這樣簡直是耍賴——要是有前世的話,我才不會像淩易水那麼不懂事,肯定從第一集開始就跟著葉紫楓跑去查案子了!”

林小狗眼淚汪汪地控訴了一句,一腦袋紮在自家白菜的肩上,心裏莫名其妙的難受得厲害。雲硯也是頭一次看這個mv,才知道後麵居然是這麼個補刀法兒,忙抬手把人穩穩當當地摟住了,耐心地一下下給自家小狗輕輕順著毛:“好了好了,他最後都說了,一切純屬虛構,不要當真——哪裏來的什麼前世?我前世的記憶可都還在呢,隻記著自己單身到二十多歲,連童子功都沒破過……”

為了哄自家小狗開心,開過一次車的雲白菜顯然已經拚了!

林清墨趴在他懷裏,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難為情地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淚,臉上忽然就泛上了淡淡的血色。雲硯無奈地輕笑著搖了搖頭,替他把臉上的淚痕擦幹淨,認認真真地迎上了那雙幹淨清亮的眸子:“雖然李導一直說要入戲,也不要把角色和我們真實的生活混在一起——如果真要論個清楚,其實我欠你的更多,所以今後我要做的也更多……”

就比如在某些事情上,雲白菜相對來說可能就要比較辛苦一些!

特別純潔的林小狗聽話地點了點頭,又輕輕晃了晃尾巴,認真地對雲白菜後半段話表示了反對:“我覺得不能這麼論——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誰欠誰的,都是誰給誰的才對!”

畢竟兩個人都是上趕著就把自己給賣了的類型,所以完全不能算作是欠了什麼情分,林小狗的理論體係顯然非常的清晰!

雲硯不由微怔,眼裏便帶了些柔和溫暖的笑意,淺笑著揉了揉自家小狗的腦袋:“說得對,倒是我著相了……”

“不行不行我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不然情緒又都白醞釀了!”

馬上就要開始晃尾巴的林小狗忽然猛地反應了過來,連忙用力搖了搖頭,一爪子按住了自己的尾巴:“我們是為了哭才看這個視頻的,你不能什麼場合都哄我……”

事實上林小狗每回的情緒醞釀失敗,確實有五成都要歸咎於雲白菜實在是見不得自家小狗不開心——甚至有一回李導才剛把林小狗作勢訓哭,隻不過回去喊各組就位的功夫,一回頭就發現原本應該哭唧唧的小狗居然又跑到了他們家白菜的懷裏晃著尾巴撒歡兒,簡直把李導氣得差點哭出來!

幸好這一回林小狗醒悟得及時,閉上眼睛醞釀了一會兒情緒,約摸著自己大概已經找到了感覺,就叼起自家白菜一鼓作氣地衝出了休息室。

得快點錄製才行,再不快點兒他就又要忘了不高興是什麼感覺了!

“清墨——已經準備好了嗎?”

李導才出門打算去叫人,就險些被一路衝過來的林清墨撞了個跟頭。憂心忡忡地望著仿佛今天也一樣興致高昂的林小狗,就覺得自己的發際線仿佛又不著痕跡地往後挪了一寸:“要不要再醞釀一下情緒,我覺得你這樣給瑾初的壓力可能有點兒大……”

“不要緊的,我已經醞釀好了!”

林清墨特別靠譜地認真應了一句,又跑到了方影帝身邊乖乖坐下,閉上眼睛又叫自己回想了一遍那些畫麵,心裏就特別靈驗地跟著難受了起來。方瑾初坐得離他最近,忽然就發覺身邊的青年身上的氣息仿佛瞬間就生出了變化,訝異地轉過頭去,眼裏便不由帶了些讚賞:“清墨的基本功越來越好了——是找到了什麼訣竅嗎?”

“不行不行,方哥你不能跟我說話,你一跟我說話我就繃不住了……”

林小狗動都不敢大動,目不斜視地顫顫巍巍擺了擺爪子,又一把按住了自己一被誇就忍不住想晃的尾巴:“我們得快點兒唱——我覺得我大概還能撐個十分鍾半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