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強拉保險(一)(2 / 3)

水保柱趕緊擠進家門,瞟了一眼屋子,水天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朝他笑了笑:“你扔下我,差點摸不回來。”

張麗華聽見有人進來,趕緊迎出臥室,看他就是門口那位陌生人,望著水保良:“他就是老家過來的他大伯?”

水保良點點頭,張麗華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認識。這麼晚了,你是咋打聽到的?嗬嗬嗬,趕快坐下喝杯茶,待會兒去外麵吃飯。”

水保柱慢慢坐下,拉拉衣襟,兩手抱在胸前:“水天昊給我留了地址和門牌號。我沒出過遠門,半路上跟老五走散,差點摸不回來。”

說話間,水保良的大兒子放學走進家門,看見兩位陌生人,禮節性的問了聲“叔叔好”,未等兩位“叔叔”應答,走進自己臥室。

“不是叔叔,兒子過來。”水保良聽見兒子叫“叔叔”,喊兒子過來介紹道:“這位是你大伯,是爸爸的親哥哥;這位是你五哥,是你二哥的親弟弟,跟你大伯一塊兒上來的。”

“噢,曉得了。”水天傑說完,走進臥室。

“兒子,待會出去跟你大伯一塊吃飯。”張麗華交待兒子說。

水保良的兒子名叫水天傑,這名是他自己取的,希望兒子將來有大出息,不能像他這位父親,大字不識,算帳不會,過去靠坑蒙拐騙生存,好不容易開了家汽車維修配件公司,發票不開會,說明書不認得,聘用大學生負責開票收錢,這娃誠實倒還好說,要是不講信用,騙了都不知道。

水天傑放學回家,羞怯的問過大伯和五哥,走進臥室放下書包,跟著父母去飯館吃飯。晚飯回來,水天傑跟大伯有了幾份親近感,跟他說笑著看電視。水保柱看他這位乖巧聽話的小侄子,與幾年前丟失的大兒子有幾份相似,疼愛的撫摸小侄子柔軟的大耳朵。水天傑說,下午跟同學玩耍,耳朵被同學揪了,耳根有點疼。水保柱看了看,沒有揪傷,看到右耳根後麵有塊銅錢大的胎記,先是一怔,眼前浮現出大兒子可愛的模樣,歎息道:“唉,要是你哥哥在家的話,也跟你這麼高了。”

水天傑不解的問:“哥哥去哪兒?”

水保柱眼睛盯著電視:“我也不曉得他去了哪兒,要是知道,我再也不會讓他亂跑。”

水保良安排兒子跟水天河睡一張床,叫大伯睡他的小床。水天傑非要跟大伯睡,水保柱高興的帶侄子睡大床。水天傑脫光衣服,水保柱看見他胸前那塊摸得發亮的童心鎖,覺得有些眼熟。他雖然識字不多,卻清楚的記得童心鎖背麵寫著“行行”二字,還有出生年月。他趕緊取下童心鎖,背麵模模糊糊寫著“行行”兩字,出生年月也相符。

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他激動得心快要跳出來,水保柱瞅著眼前這位既高又壯的大小夥,又想想自己丟失的兒子,沒有丁點兒小時候的影子,他又看看耳根背麵的胎記,憑直覺他就是自己多年前丟失的大兒子。

望著熟睡的孩子,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想,就算這個侄子就是自己多年前丟失的兒子,弟弟扶養這麼大,其實也不容易,而且弟弟弟媳夾菜喂飯,視如已出,要是說這個孩子就是他多年前丟失的兒子,他不認帳,一點辦法也沒有,要是爭吵起來,罵我無理取鬧,又想拿孩子訛錢,被孩子聽到,不但不利於孩子成長,還會影響父子之間深厚的感情。

這座美麗繁華的城市,弟弟有自己的公司,住著寬敞明亮的樓房,家庭條件好,生活水平高,孩子在城裏上學,說不定將來有大出息,就是將來沒有出息,家裏有這個修理配件公司,有吃有穿,生活總比農村好。將來長大回去看爺爺,再把這兩塊童心鎖拿出來,講給孩子聽,說他就是自己丟失的兒子水天行,小名叫行行,童心鎖背麵的行行兩字就是小名,而且右耳根後麵有個胎記,親友們都知道,事實大於雄辯,他定會認我這個父親,就是弟弟拉扯大,他還是我兒子,血緣關係沒法改變。以後還是不要提及孩子,帶上八千元回老家,也不能告訴父親和老婆,不然找到新疆來,還是會害了孩子。

這幾個月,水天昊加班加點撰寫兵站現場觀摩會材料,這個現場會組織全區團以上單位領導幹部觀摩,材料的好壞直接關係到現場會的成敗,關係到部隊的榮譽,首長將這麼重要的會議材料交給他,這是組織對他的信任。典型材料本應由兵站撰寫,首長怕寫不好,交給他去寫。為高標準完成這份典型材料,他去兵站蹲點,白天找官兵談心,搜集素材,交流看法,晚上精心梳理,總結經驗,歸納典型,足足用了十天時間,提煉觀點,精練語言,反複推敲,征求意見,完善補充。他用兩個晚上,從五個方麵提煉標題:抓班子帶隊伍,打牢正規化建設的組織基礎;抓教育重引導,打牢正規化建設的思想基礎;抓訓練重養成,打牢正規化建設的素質基礎;抓製度求規範,打牢正規化建設的保障基礎;抓建設謀發展,打牢正規化建設的物質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