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不得了,口水淹死人。倉庫領導信以為真,派幹部去煤礦找姑娘了解情況,接連幾個晚上,單位領導輪流蹲守在陰暗角落,想抓幾個現形在全體軍人大會上當典型。倉庫幹部找煤礦姑娘調查了幾天,也沒查出個結果,氣得姑娘掉眼淚哭鼻子,大罵煤礦光棍漢造謠生事,侮辱人格,本來是純潔的友情,卻傳出這麼多是非來,還派幹部來調查,這事要是傳出去,怎麼向家人交待。水天昊、趙天順、馮玉泉、梅宏鵬都是年輕小夥子,張小霞、付會琴、高美娟、穀麗都是成熟待嫁的大姑娘,整天深居大山,沒有一點文化娛樂,閑暇之餘難免孤寂,可是倉庫領導不讓去煤礦,這怎麼辦?
有一次,高美娟去配水房,正巧碰到水天昊、趙天順、梅宏鵬去庫房幹活,幾人悄悄商定,雙方有啥活動,寫張紙條壓在渠首那根電線杆底下,千萬要記住,不能叫人發現。他們商量好聯絡方法,每逢節假日,幾個人背上幹糧水壺相約去深山老林探險旅遊,有什麼說什麼,個人之間的感情都可以當麵說清。
趙天順對張小霞說,他在縣城師範學校談了個對象,明年畢業,張小霞非常理解,他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梅宏鵬對付會琴說,他真的很喜歡她,隻因自己是一個扛紅牌牌的士官,部隊明文規定,不允許戰士在駐地找對象,兩人有緣無份,做好兄妹吧。水天昊跟高美娟的事,趙天順、馮玉泉、梅宏鵬都不知道。
水天昊去煤礦沒幾天,高美娟悄悄塞給他一張紙條,隔了幾天回話說,自己還不想過早的談情說愛,等以後再說。高美娟是個明白人,知道這是婉拒,他倆自然是一對好朋友。
水天昊性格活潑,說話幽默,姑娘們都很喜歡他。水天昊婉拒高美娟後,發現穀麗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有時候那雙眯眯眼火辣辣的盯著他看,看得他臉發紅,從那雙眯眯眼和親怩的舉動可以判斷出,穀麗肯定對他有好感,而這種好感就像生瘡的膿胞,遲早會爆發,到時候雙方都不好麵對。與其讓她自然爆發,不如冷處理,盡量減少與她獨處的機會,間接的表明,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兩人僅限於好朋友。
水天昊當著趙天順、梅宏鵬、張小霞、高美娟的麵故意大聲問:“看上去穀麗憨乎乎的還不到十五歲,這麼早上班,你也不怕辛苦?”
穀麗聽他說小,瞪大眼睛,不服氣的說:“誰說我十五歲?快十七了才上班,比起高美娟,上班晚多了。”
“你跟我比?我這也是不辦法,老爹馬上要退休,不趕快接班,以後就沒這個政策了。”高美娟是為了接父親的班,初中沒畢業就上班了。
“我爸讓我上班,也是想讓我接班,誰知道這個政策早沒了,這下可好,初中文化,要是煤礦不幹了,不知道以後還能幹啥?”穀麗對今後的前途有些憂愁。
“唉,文憑不高,工作又不好,窩在深山煤礦,成天跟煤塊打交道,以後找對象都困難,哪有心思幹工作。你們年齡還小,機會多,不用著急。”張小霞比高美娟、從、穀麗幾位姑娘年齡都大,心裏有種危機感。
高美娟大聲的問:“你中專財會專業畢業,長得漂亮,又是煤礦的會計,成天呆在幹淨涼爽的辦公室,還愁找不到好老公?哈哈哈,身邊那麼多煤礦小夥子追你,你正眼看都不看一眼,到底想找個啥樣的老公?”
“煤礦的這些年輕人不是下井挖煤,就是聚在一起喝酒,過一天算一天,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誰能看上他,就是一輩子打光棍,我也不會嫁給這種人。”穀麗達心眼裏看不上煤礦工人。
煤礦姑娘知道馮玉泉有對象,就像是一堵牆橫在中間,姑娘們不願跟他來往。他三天兩頭的出差去首府看對象,水天昊、趙天順畢業三個月來,還沒有請假下過山。水天昊三個月的工資九百多元,他拿出八百元叫馮玉泉幫忙寄回老家。他反複思考過,自從上學以來,父母親*了不少心,花了家裏不少錢,現在有收入了,前三個月的工資寄回家去,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