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空氣,也因為他們五人的移動而顯得更加緊張,頓呈劍拔弩張之勢。
四周的其他高手之中,也起了一陣騷動。
歸元道卻沒有立時動手的意思,他的身軀微微顫抖,厲聲道:“你說明白點!”
聶玄故意提高了聲音,目的在使全場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修練懾魂*,須以一百名童男童女,作為爐鼎,對不對?”
歸元道駭然的退了一個大步,道:“不錯,但這是本派禁功之一,不允許後輩弟子修練!”
“那我無妨告訴道長,貴派第十九代掌門清虛道人率同門下三百多名弟子,潛匿到某一深山老林,修練這‘懾魂*’,殘害了百多童男童女,被家師發現……”
以歸元道為首的六名道人慘然色變。
即使是空靈大師一行,停了也是為之動容。
四周的高手群中,自然也發出一陣嗡嗡之聲。
雖然魔界是個充滿了殺戮的世界,但是像陰魔那樣的殺人手法都被視為眾人的公敵,更何況是殘害童男童女這些根本連修魔者都算不上的孩子們了,如果聶玄說的是實話的話,那麼歸元道他們門派的第十九代掌門和手下的三百多名弟子,確實是死有餘辜。
歸元道身後的老魔道,突然厲聲喝道:“姓聶的,你這是在信口雌黃!”
聶玄冷峻的目光,射向了老魔道,冷嗖嗖的問道:“何以見得?”
“你根據什麼造這謠言,你以為如此就可以掩飾你師父魔尊寰宇的罪行了嗎?”
聶玄傲然挺胸道:“不錯,家師的確殺人無數,才會有魔尊的稱號,但是他所殺的都是該殺之人,這一點,我鄭重聲明!”
“姓聶的,多說無益,血債隻有血償!”
隨著如雷鳴般的暴喝,八條人影,越眾而出,湧向了場中。
赫然是八個身著藍衫的中年人,各個倒提長劍,殺機罩臉。
聶玄一眼便認出了這八人,冷笑一聲道:“又是你們,魔雲八劍”。
魔雲八劍成一字式排在赤顏大師等人的身後,怒目瞪視著韓尚誌,在上一次他們就和聶玄有過一次交手,而結果是,他們的八支長劍在瞬間被聶玄給切斷了,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最大的醜事了,因此他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聶玄的下落,除了報魔尊的仇外,也要報聶玄的仇了!
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三人也慢慢的走到了歸元道等人的身旁,這三個人中,一個是赤發赤須的獨眼老者,一個是斜眼鷹鼻,麵透陰殘的中年人,身穿白袍,襟前繡著七隻黑色燕子,另外一個卻是鶴發雞皮,身著一件大紅襖的老太婆,手中執著一根粗逾兒臂的藤杖。
這三個人,聶玄一個也不認識,但毫無疑問,今天在場的全是師父隱居之前所結的仇家。不過最使他感到辣手的還是無相門的問題,因為師父生平的記載之中,根本沒有提及此事,可是現在對方卻認定是師父所為。
麵透陰殘的中年人,幹咳了一聲,陰側側的道:“姓聶的,我們七燕幫的一段血債,你準備如何交代?”
“你是七燕幫的什麼人?”
“七燕幫主孔民’!”
“你應該是為了你們上上代幫主在魔煉道上伏屍的這一過節而來?”
“一點不錯!”
聶玄沉聲道:“你們上上代幫主楚羽,為了一點意氣之爭,率領百餘手下,血洗阮家莊,殺的阮士豪一家不留半個活口,這種豺狼心地的人,該不該死?”
七燕幫主孔民,斜眼一翻,陰森森地一笑道:“姓聶的,就憑你一陣信口開河,難道就能讓所有在場的同道們,將魔尊的血債勾銷不成?”
聶玄冷笑數聲道:“我隻是就事言事,如果各位不分黑白是非,強要出手的話,那我可不負後果之責!”
說著,不再理會孔民,轉而向那赤發赤須的獨眼老者道:“你又是何方高人?”
獨眼老者獰聲道:“岷山三殘之末赤發魁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