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玄好奇外加不解的看了皇朔一眼,心裏奇怪義父怎麼能一口道出對方的身份呢?
簡繁聽到皇朔點破了自己的來曆,也感到有點驚訝,對著皇朔又是一陣打量後,不由得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能知道我的身份?”
簡繁正是樊家大管事,而他來之前也知道聶玄身旁還有個老頭,隻不過因為聶玄的名氣在那裏,所以對於這個老頭的身份,樊家的人也沒有去深究,自然更不會想到這個老頭就會是鼎鼎大名的老邪皇皇朔。
皇朔的嘴角含著一絲嘲諷的笑容道:“簡大管事,樊家的差事,幹的如何啊?看你挺賣力的啊,這麼晚了還要你這個大管事出來,看來樊家給你的待遇肯定不薄吧?”
皇朔的話裏充滿了冷嘲熱諷,顯然他知道簡繁的來曆,而聶玄聽著就是一頭霧水了,他實在沒有想到,義父怎麼會對遠在朝雲城的一個修真世家的大管事都這麼了解。
簡繁自然也聽的出來皇朔是話裏有話,不由氣得麵色煞白,大聲吼道:“我受樊家家主厚待,自然食人之祿,忠人之事,這又關你什麼閑事?嘿嘿,不要以為有聶玄在一旁為你撐腰,我就不敢教訓你了!”
聶玄聽完心中冷笑不已,自己的義父這輩子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為他撐腰了!
然而皇朔卻麵帶笑容的道:“簡繁,你師父要是知道你現在竟然給人當看家狗,估計他早就找個地方抹脖子自殺了,堂堂七尺男兒,不去世間闖蕩一番,卻寄人籬下,甘受別人差遣,像你這種天生奴性之人,我都懶得和你廢話,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仗著有聶玄給我撐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教訓我!”
簡繁聽到皇朔這番更加毫不留情的諷刺,卻反而不敢真的動手了,因為皇朔提到了他的師父,簡繁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師父的任何情況,因此在當今修真界,應該是沒有人知道自己師父是誰,然而現在這個仗著聶玄撐腰的老頭話裏的意思,他似乎認識自己的師父。
如果這個老頭真是自己師父的朋友,那簡繁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和對方叫囂了,想到這裏,簡繁的表情變得極為尷尬的道:“這個,前,前輩到底是何方高人,莫非認識我的師父?”
其實皇朔隻是知道簡繁的師父是誰,但是並沒有什麼關係,更談不上是什麼好友,而雖然簡繁的師父當年極為有名,但是簡繁在其師父飛升之後,卻混的不怎麼樣,後來因為一次的機緣巧合受了樊家家主的援手之恩,所以他感恩圖報,甘願投靠樊家,在樊家當上了大管事。
樊家對於他也是極為器重,因而簡繁在樊家也樂得清閑自在,不想離開了,隻不過他的這一身修為在修真界絕對可以有所作為,卻因此而耽誤了。
皇朔這個人雖然被人叫做邪皇,但是做事卻並不是真的“邪”,隻不過有點偏激而且,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投靠他人,仰人鼻息的差事,想當初收聶玄為義子的時候,他也不止一次的極力鼓勵聶玄去創出一番作為來,所以現在才會對簡繁如此冷嘲熱諷。
皇朔這時又冷冷一笑,說道:“簡大管事,你不用管我是誰,本來咱們各行其是,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隻是不知大管事因何雅興大發,竟然學起那下九流的勾當,鑿壁聽音起來……”
簡繁這時再也忍不住皇朔如此的譏諷了,厲吼一聲,雙掌猛推而出。
皇朔哈哈一笑,叫道:“這就叫做‘惱羞成怒’!”
在皇朔的大笑聲中,一股令人口鼻皆窒的勁氣,已自斜刺裏急衝而到,與簡繁襲來掌風撞擊到了一起。
轟然巨震之中,簡繁立時歪斜著退出五六步遠,定睛一看,剛才出手之人自然就是一直站在皇朔身旁的聶玄了,而此時聶玄卻是身形不動如山,麵帶冷笑的同樣扛看著自己。
簡繁的心中頓時為之一震,他知道聶玄的修為一定很高的,但是實在沒有想到竟然高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