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玄當然不會直接說自己義父的不對,關閉了慧眼,看著皇朔,剛想說話,不過卻又閉上了眼睛,因為從皇朔的臉上能夠看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然,皇朔微微一笑道:“他們兩個又被樊家的人抓走了?”
聶玄點了點頭:“義父您早就知道了吧?”
皇朔故意裝著沒有聽到這個問題道:“這兩個小女娃被抓進樊家,還不等於是羊入虎口,我們可不能見死不救!”
聶玄沒好氣的站起來道:“父親,既然都知道她們被抓了,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現在就去將她們兩個救出來吧,時間拖得越長,對她們兩個就越不利啊!”
皇朔哈哈一笑,也站起身來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那我們……”
皇朔的“走”字還沒有說出來,聶玄的麵色倏然一寒,身形一閃,整個人就如同閃電一般竄出了大門。
看見聶玄飛了出去,皇朔便又坐了下來,原來兩人幾乎是同時感覺到在自己的房間之外有個鬼鬼祟祟的修真者窺伺。
不過這名修真者自然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聽到,就已經被兩人發現了,而對於聶玄隻身去抓人,皇朔也是極為放心,現在除非是散仙之流的超級高手,否則還真沒有人能夠讓傷害到聶玄。
屋外,一片無盡的夜色中,聶玄此時正展開邪皇皇朔嫡傳的鷹翔九天的身法,宛若一顆流星的尾芒,以令人駭異的快速,追趕著前麵一條匆匆逃逸的淡淡黑影。
那條黑影的身法也是極為卓絕,縱躍之間,宛若老猿越枝,迅捷靈活無比。
聶玄冷冷一笑,將身體中的靈氣,做著急速不息的流轉,同時雙臂用力上下揮動了兩下,於是,他的身形立刻化作了一道黑夜中的一抹流虹,以無可言喻的速度,在原野中稍縱即逝,根本是快的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這時,距離前麵的黑影已經越來越近,聶玄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瀟灑的駕馭體內流轉的真氣,輕鬆已極的飄然而起,悠然而落。
刹那間,他距離那前奔的黑影已隻有數丈之遠,甚至他已經可以看出前麵這人,乃是個背影瘦長,頭發灰白的老者。
但是,這個正傾力奔躍的老者,此刻似乎並不知道,銜尾追來之人,已距自己僅隔咫尺之遙。
聶玄暗中一笑,聲音冰冷的開口道:“前麵那位老兄,跑了這麼一大段路程,難道還不嫌累嗎?”
前行老者陡然聽到這句話,不由的全身一震,霍然回身。而在如此快速的飛行之下,這位老者的身形竟然能夠驟然停住,在身法上的造詣也相當不弱了,而聶玄的慧眼也看出了他的修為赫然達到了合體期!
聶玄臉上帶著冷笑,飄然在這老者身前五尺之處止步,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對方。
隻見他雙眉濃厚平板,極具威武之概,但是,雙眉下的眼、鼻、口封極不均勻的擠在一起,與整個麵部輪廓,顯得極不調和。
聶玄背負雙手,冷聲道:“你是誰,看你這一身修為也不算低了,怎麼還作出這種竊賊行徑,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間之上窺探我們,你究竟想幹什麼?”
合體期的修為在聶玄的嘴中竟然隻是不算低了,這名老者聽完之後真是氣怒交加,聶玄仔細打量了片刻後,口中發出連連冷笑道:“果然是名符其實,修為深不可測,不過朝雲城可不是你新任邪皇撒野的地方!”
聽到這句話,聶玄就知道了對方的來曆,肯定是樊家派來的人,冷冷的道:“樊家真是專幹下三濫的事情啊,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黑暗之中,忽然傳來一陣衣衫掠動之聲,而邪皇皇朔那蒼勁的語聲已隨之響起道:“我當是哪裏來的小毛賊呢,原來竟然是堂堂樊家的大管事簡繁啊!”
話音未落,皇朔已經飄落在地,雖然他相信聶玄不會吃虧,但是就這麼個兒子,他實在還是不放心,所以跟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