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道:“恩胞削職為卒為夥夫,乃二兄之過也!我雖為天王而久不執掌軍政,永安封王後一任四弟節製,致使恩胞受貶謫之苦。我數次提出為你官複原職,東王今日才盡人意。為恩胞離而複歸僅設小宴聊表歡迎。”
“天王待我情厚,得恩內心明白。隻怨卑職不善用兵,攻長沙貽誤戰機,受罰是應該的。東王令嚴,若非天王說情,恐怕卑職永無出頭之日,那有現在官複原職?”
“恩胞自長沙削職離去以後,二兄無日不在思念之中。在道州時你曾尋得一黃氏女。年方二八美貌無比,叫二兄心牽魂係。可惜有礙尊嚴當時未能得手,解鈴還須係鈴人,不知你將她藏到何處了?”
蒙得恩吃了一塊雞大腿,美美地吞下喉,道:“天王,為確保黃氏女安寧,卑職當時將她送到了女營內,受禦妹宣嬌所管。見她不難。”
洪秀全道:“此等豔事怎麼好自己出麵?更不能四處張揚。恩胞倒是很會處理這些事,令我滿意叫我放心。恩胞該怎麼做就不用我多說了。”
“哈!哈!天王別急,卑職打仗不行,辦這種事倒還有些心計。人生難得一知己,天王恩重卑職當竭誠相報。”
蒙得恩很快從女營裏找到了黃氏女,即刻送往天王住地。
黃氏女天真無邪,她在道州參加太平軍以後,隨女營過郴州、打長沙、穿洞庭一直到武漢來。作為孤苦伶仃的少女,一旦投身於革命洪流便感到獲得了新生。地方跑多了、眼界開闊了,心情多處在喜悅興奮之中。和千百萬天軍將士一樣,她也十分崇敬精神領袖洪秀全。這次殿右二指揮蒙得恩來到女營中,說是要給天王挑選侍女,黃氏女自然而然中選了。懷著一種榮譽感、喜悅感黃氏女來到天王住地。蒙得恩叫黃氏女梳妝打扮一番後,讓她去給天王送一杯晚茶。
端茶送水本是黃氏女的拿手好戲,她穩托茶盤步履輕盈,走進了天王臥室。隻見洪秀全獨自一人捧書端坐,在燭光下夜讀。黃氏女第一次接觸天王,懷著崇敬之心打量這個聲威赫赫的領袖人物。隻見他體格魁梧、儀表堂堂確有天子之相。
黃氏女激動不已,小心翼翼地送茶上去,柔聲輕語道:“奴婢給天王送茶來了。”
洪秀全似乎這才覺察到黃氏女的到來,他放下書本,仔仔細細打量起這個令他心牽魂係的少女來。不錯,她白皙的麵容在燭光下顯得紅潤,激動而又羞澀的表情更使她嬌媚誘人。這個他難以忘懷的美女就在自己麵前了,洪秀全喜悅十分,情不自禁地立起身來,向她靠攏走過去。
洪秀全親手把茶盤接過來,放在茶幾上,道:“有勞你了,朕口渴正要喝茶呢!”
黃氏女嫣然一笑,本能的倒退著要出門,洪秀全和顏悅色道:“別忙著走,你初來乍到咱們有必要互相了解一下。你坐吧,咱們隨便談談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