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多事情還是少知道一點兒比較好。
是夜，已是淩晨一點半了，老所長的辦公室裏還亮著燈，裏麵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偵察科科長紀連海，另一個是偵察科二組組長牛甜甜。
老所長簡單的將這次的傷亡人數作了一下說明，還有中央對律所整頓的事情也略微介紹了一下。然後開始聽二組組長牛甜甜近段時間對於明珠集團殺人案件調查的進展情況。
牛甜甜有條不紊的將目前案件的調查情況一一向老所長彙報，其中還夾雜著她自己，還有羅禹兩人對案件分析的推測。
整個報告過程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老所長一直點著煙一句話也沒說，麵無表情，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靜靜地聽完牛甜甜的彙報之後，就讓牛甜甜回去休息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老所長和紀科兩個人了。
“苗所，牛組長彙報的有問題嗎？還是這個案件有什麼情況？”見老所長半天沒有反應，紀科有點沉不住氣了，於是問道。
“依你所見，羅禹這小子怎麼樣？”老所長並沒有直接回答紀科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了羅禹的情況。
“從近段時間查案看來，羅禹查案膽大心細，現場任何線索都很難逃過他的眼睛，至於資料調查的手段，在新人裏來講，也還算可以，材料的分析能力不錯，以法律專業畢業的本班生來講，功底還是有的。”紀科簡單地對羅禹近段時間的工作進行的彙報，心裏不明白老所長是什麼意思。
“身體素質再加強一下，多查幾個案件，分析能力也就上來了。”老所長似乎對羅禹最近的表現比較滿意，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小海，你說二組的組長讓羅禹幹怎麼樣？”老所長瞟了紀科長一眼，然後詢問道。
“讓羅禹幹二組組長？這……”紀科覺得老所長簡直是在說笑，要知道，以最快速度當上偵察科組長就是牛甜甜，作為一個女人，也用了兩年的時間才當上。而羅禹才來律所幾個月的時間，就讓他幹組長的位置，真真有些不可思議。
“這怎麼啦？二組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甜甜再這麼幹下去，真會嫁不出去的。到時候甜甜的父母怪罪下來，我們怎麼解釋啊。甜甜這孩子太要強了，她叔叔的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太大，她自己不會釋放壓力，我們做長輩的不應該為她考慮考慮嗎？”老所長語重心長的說道，讓人突然間感覺像是一個老人為自己的子孫考慮一般，而不是那個雷厲風行的老所長。
“苗所說的是，我真是太欠考慮了，這些年甜甜過得真心累。不過，羅禹，他……”說到讓羅禹幹組長，紀科還是猶豫了一下。
“我知道羅禹新來不久，但是目前你們偵察科的情況太糟了，隻能硬上了！再說羅禹雖然新來不久，但是他最近一段時間表現出來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僅僅因為工作年限的原因，這不足取！”老所長很肯定的分析道。
其實老所長何嚐不是擔心呢，羅禹剛來不久就當上組長，這要說和他私人沒有關係，有誰會相信呢？但是目前偵察科人員太少，羅禹的工作能力和表現又擺在那裏，他不上誰上。
何況這樣做，對牛甜甜也有莫大的好處，讓這孩子能把一直緊繃的神經稍微放一放，也應該要結婚啦。
這些都是老所長心裏想的，隻是他不能說出來，隻能是這麼去做，去安排，他希望所裏的人能理解他的苦心。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對了，小海，一組的成員盡快補充回來，還有小禹他們還有一段時間才過去北海那邊，派個人先去北海那邊盯著，這條線索不要斷了。”老所長安排好了一切，才讓紀科回去，而他自己呢，則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發呆。
說是發呆，其實老所長是在考慮南都律所未來的發展，這間律所從成立以來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十年的曆史了。它飽含著老所長全部的心血，而今麵對著越來越複雜的內外關係，還有越來越混亂的國際社會，南都律所所承擔的責任越來越重，也越來越危險。
南都律所的未來，未來還是在年輕人的身上。老所長看著全所人員的相片，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