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本來已經調轉,想要過去看看。
但是想起她那天說的話,一句一句的,曆曆在目。
——我是不是讓你誤會了?之前那個吻,隻是害怕你為了救我而死而已,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
——我對首長,隻有敬畏之情。
——要不然,還能有什麼呢?
所以她看著他時不時的發呆,在撞上他的視線時會情不自禁的臉紅,在他為她吸出毒素之後傾身吻他,在睡覺的時候窩在他的懷裏,抱著他。
都是他可笑的自作多情?
男人抬手掐了掐眉心,接著轉身,下樓。
不想管她,沒良心的女人。
墨祁深剛走下最後一節台階,在客廳等著他的季南風已經從沙發上起身,穿著熨帖的一絲不苟的藍色迷彩服,特別精神。
季南風看他下來,朝著他走過來:“老大,關於那個訓練的事兒,我看我需要跟你提幾點意見……你看比如說……”
男人擰了擰眉,朝著樓上看了一眼。
季南風發現他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老大,你聽到我說的了沒?我跟你說……”
“你等會再說。”
墨祁深打斷他的話,轉過身,又回去。
老七那小子有的時候沒輕沒重的,既然他聽見了,其實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過去看看。
“誒誒誒,你這這麼急幹什麼去啊……”
季南風一頭霧水,隻能抓了抓頭發,繼續坐回去等。
……
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進去的。
進去便看到墨北城呈一副十分舒適的姿態躺在沙發上,男人的眉立刻擰起來,聽到洗手間發出的微弱聲音:“墨北城,你回來了沒?”
裏麵的水聲嘩啦啦的,將她的聲音蓋過去至少一半。
墨北城聽到門口的聲音,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有點驚訝:“二哥?你怎麼過來了?”
墨祁深沉著一張臉,直接徑直往洗手間內走。
門剛被打開,就看到被淋的濕透了的小女人,以一種狼狽又無助的姿勢靠在牆邊,緊緊捂著那根本捂不住的水管口。
男人犀利的眼神直接掃向開關處,大掌一抬將水管的開關擰上。
白楚惜的全身都濕透了。
白襯衫被水淋濕之後,接近透明,將裏麵BAR的顏色透的清清楚楚,緊緊的貼在窈窕曼妙的曲線上,落在男人眼睛裏,有點發熱。
臉蛋兒上的水珠,順著臉頰,一直滑進了鎖骨,以及……
他也沒有想到,開門之後會看到一幅這樣……香豔的畫麵。
白楚惜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被涼水澆了這麼一會兒整個人都是懵的,抬手擦著臉上的水珠。
過了兩秒才發現站在洗手間門口的男人。
她幾乎立刻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都濕透了不說,襯衫也變成了透明的。
而白楚惜的第一反應是,抬手去捂住他的眼睛。
“不,不準看。”
冰涼卻嬌軟的身子投入懷裏,小手捂在他的眼睛上,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抖。
白楚惜反應過來又覺得懊惱,這似乎更像是投懷送抱吧?
她苦著一張臉要從他的懷裏退出來,然而雙手卻已經先被他給拽了下來。
“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