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敲鼓聲隻能在對陣殺敵上遇到,張輕國一聽,臉色立馬變了。
“你什麼意思?”沒了嘲諷,臉上掛起了小心翼翼。
“意思就是你們今晚都走不了了。”趙永霖由著一個公公攙扶著從大殿出來,眼神一一掃過張輕國與張輕國身後的眾人。
眼裏有悔恨和質問,為什麼平日裏他看重的人都會背叛他?
身後的侍衛看到趙永霖出來,心裏已經開始慌亂起來,恐慌的叫道:“陛下”
“陛下來了。”
“陛下知道了。”
等等相類似的話,到最後,整個隊伍都騷動起來,沒了秩序,陷入了無邊的驚恐中。
就差集體下跪了。
張輕國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大家莫慌,這不過是他的計策而已,想讓我們軍心不定,這人根本不是陛下,陛下怎麼會一夜之間變成這副模樣?你們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計策。”
“兵權已經全都落在了我的手上,整個皇宮都在我的控製之中,你覺得你們還有反抗的能力嗎?”
“怎麼沒有?輕國,你似乎忽略了在邊疆的軍權,掌握的也隻是京城裏麵的軍權,而京城以外的,嗬嗬。”
空悲大師手一拍,隨即便從四麵八方湧來精裝鐵甲的士兵,其中包括趙靖軒帶領的軍隊還有趙靖安帶領的暗衛,一群人迅速將張輕國的侍衛盡數包圍在內。
“你以為天衣無縫,實則我們是甕中捉鱉,一網打盡。”手一收,趙靖安緩緩的走到了空悲大師身邊。
“卑鄙,無、恥!”胸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一般,張輕國憤怒無比。
臉露凶色,“既然這樣,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後方的侍衛一聽張輕國這麼說,紛紛放了武器,跪在了地上。
“陛下,饒命啊,饒命啊!”
一時之間,求饒聲四起。
趙永霖冷眼看著這一切,轉身又由著那公公攙扶著進了宮殿,轉身時對趙靖安說了句:“一切全由你做主,不管怎麼處置,朕都不會管。”
倘若沒有趙靖安,此時宮裏怕是早就攻陷了,鮮血四流了。
趙永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側著腦袋望著氣勢雄渾,好似天主一般,睥睨一切的趙靖安,忽然之間發現,這個兒子是最陌生的。
自己雖然疼他,可去完全沒有了解他,甚至連張輕嫋都不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就等著今天這樣是不是?”張輕國質問著空悲大師。
空悲大師淡然一笑,”你既然知道了,何故還要問?當年你不也是這樣圍攻我家裏人嗎?現在這樣,對你算是輕的了,嫋兒殺了妹妹,你又想殺我,可到頭來,落到最慘境地的不還是你們?人心不足蛇吞象,已經有了如此的權位,卻還想要更高的,殊不知卻將你推入了無邊的地獄。”
“這個,無需你說,既然打算這麼做,早已料到會有這一步,無論後果怎樣,我都不會反抗,隻求你們能放過張家的老小。”縱使是馳騁沙場多年的張輕國,在想到張家的一家老小時,也還是不忍心。
因為個人的私欲,而連累了整個張家,心裏自然是羞愧的。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按照律法,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可不想別人說本王目中無法。”手一揮,身後的暗衛迅速上前,一一將侍衛擒住,而張輕國自不用說,被趙安與趙全擒住。
天牢裏,張輕嫋心情緊張的等著那守衛給她帶來消息。
因為心機,剛剛用手上的一個戒指讓守衛去探聽消息。
腳步聲傳來,張輕嫋立馬趴到了牢門上,看到是那個守衛,急切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了?外邊怎麼樣了?”
“被生擒了。”那守衛搖搖頭,直歎息。
“被生擒,誰被生擒了?快點告訴本宮。”
“還能有誰?自然是你張大將軍被生擒了,你不會以為陛下被生擒了吧?勸你還是少做白日夢了,安心在這牢裏等死吧。”幽幽說了句,那守衛便轉身走了。
張輕嫋腦中像是被警鍾敲了一下,巨大的震感讓她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後,已經滑倒了地上。
“果然,果然如此。”
眼神空洞,嘴裏喃喃的說著。
忽而,眼神卻變得清明起來,到最後,一手緩慢的伸進了懷中,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香包。
打開香包,香包裏一個黑色的小藥丸。
手顫悠悠的捏著那個小藥丸放到眼前,最後閉上眼,放進嘴裏,喉嚨上下滑動,那藥丸已然已經被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