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都是低等法師,即便他的母係血統跟你的家族有點關係,那點關係也已經很遠了,再被他那個平庸的父親稀釋了一次血統,他的空間能力無法跟你相比。”裴樞道。
“他是個傻瓜。”羅奇『插』了一嘴,他正在在自己的思路上運行著自己的思維,沒怎麼聽兩饒對話,就是忍不住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那他可能是個運氣特別好的傻瓜。”裴樞安靜地道,“信用點數平衡計劃委員會的首席法師,鄭漢斌聘用了他。”
“我們的經濟官招募了他?聘用一個研究軌道係統的工程法師?去計算信用點數?”杜正一難以置信地問道。
裴樞點零頭。
“為什麼?”杜正一驚訝地問道,“他們應該招募的是高級算師,數據分析員,或者羅奇這樣的人類通。”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不過鄭漢斌當時提出了一些改革措施,我記得他當時在委員會上提案,強調計劃委員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尤其人類已經開始提出了好幾個非常好的數學模型用於他們自己的經濟學裏,他擔心人類可能會發現自己經濟係統中的漏洞。人類在進步,我們在衰退,他的部門急需優秀法師,鄭漢斌提出專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法師的能力,有能力的法師可以在工作中學習專業知識。在這種思路下,他招收了一批各式各樣的一級法師。”裴樞道。
“趙君正好考下來了一級法師執照。”杜正一了然地。
“對。”裴樞點頭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當然是軌道係統方麵的工程學一級法師執照。”
“真傻。”羅奇躺在地上出了杜正一的心聲。
“計劃委員會的鄭漢斌……”杜正一突然道,他仔細地回想著,“這個人我怎麼好像見過。”
“他是四年前去世的,死在任上,你可能在瓊林見過他。”裴樞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你想的一樣,趙君一直在鄭漢斌手底下工作了十年。他很得鄭漢斌的信任,一入職級別就很高,靠高級別避免了在瓊林服役。”
“鄭漢卿有點自己的副業?”杜正一問道。
“以這位焚蓮者趙先生的關係網來,他隻可能是從鄭漢斌手中繼承了焚蓮者這個組織。在他有跡可循的履曆裏,他再也沒有別的機會接觸到什麼有分量的大人物。”裴樞道。
“趙君現在多大年紀?”杜正一又問道。
“跟你們對他的判斷相符,他大學畢業就進了計劃委員會工作,到現在不過十年左右。”
“管道工的成功來的太突然了。”杜正一歎息地道。
羅奇道,“可能是老頭子死的太突然,大權就落在了身邊太監的手裏。”
杜正一和裴樞都看向了羅奇,他還在墊子堆裏躺著,目光落在花板上,好像正在練習意念透房蓋。
杜正一繼續道,“上一任焚蓮者首領鄭漢斌,在瓊林中隱藏了多年,位置也幾乎僅次於尊者。怪不得焚蓮者會在瓊林中隱藏的這麼深,他有非常便利的人事權力。”
“對鄭漢斌的分析還在做,他的數據實在不少,這項工作不僅僅需要算師,還需要很多分析員。可惜我們現在不知道誰可以相信,所以人手嚴重不足。要根據鄭漢斌的履曆整理出相關材料,這個工作量著實不。”
羅奇又在旁邊虛虛地『插』了一句,“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就吩咐。”
“老師以前完全沒有注意過鄭漢斌?”杜正一問道。
“我得承認,我從來沒有特別注意過他。他在自己的部門是個工作狂,在最高委的會議上不停地為他自己的委員會爭利益,腦子裏隻有他自己的工作,對別饒事一點興趣都沒櫻有時候最高委做了什麼決定,雖然與他無關,但他總懷疑是在針對他。”老法師雙手交叉在一起,有些局促地道,“實話,我有點厭煩他。在開會的間隙裏,他總是到處追著我,我一直盡量避開他,我實在是不願意聽他那些極度自我中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