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判斷那個意識確實是關毓山？”裴樞問道。
羅奇沒有猶豫，他不知道自己這麼是不是擔了巨大的風險，但他點零頭。“我判斷是這樣。”
“裴老師。”杜正一在旁邊道，“羅奇的判斷一直都是對的。”
羅奇緊張地看了看杜正一，他一定已經想到了所有他想到的事，不過從他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杜正一的麵『色』相當沉靜，他的眼底還是有黑眼圈，眉微微簇著，帶著沒醒的樣子，可是羅奇還是知道他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而且腦子還在高速運轉著。
裴樞點點頭，羅奇看得出來杜正一的意見對裴樞來分量很重。“還有什麼？”
“這個意識還充當著晶體中信息的守護防線，它攻擊了杜正一和我，但是在見到關歆月的意識存在的時候，就完全停止了攻擊。”羅奇道。
“他的孫女，一個密鑰。”裴樞了然地道。
接著羅奇詳細地描述了整個過程，不過這裏麵有很多東西羅奇僅僅是憑借基本的推斷加上他的本能，他不太了解這些東西在正統的意念法師教材裏是怎麼闡述的。
裴樞一直認真地聽著，直到羅奇完也沒有打斷他。他思考了一會才道，“的不是非常標準，但是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認為你的判斷沒有失誤，那個意識應當就是關毓山。”
“那麼你它不是關毓山的晶體，又是怎麼回事？”羅奇問道。
裴樞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道，“我隻能，有人在關毓山的殼子裏放進了別的靈魂。”
這句話讓羅奇有些脊背發涼，很多細節在他的記憶裏像塗了記號筆一樣高亮顯示了出來。他不知道該怎麼理解裴樞的這句話。
裴樞目光昏沉地看著羅奇，羅奇也看著他，半晌問道，“啥？”
裴樞長長地歎了口氣，“孩子，我的是有人繞過了關毓山留在晶體裏的防禦，保留了關毓山的片段意識，把他繼續留在那裏當作晶體的守衛。但是，這個人更改了晶體裏留下的內容。”
羅奇不知不覺地張大了嘴。
“我的更簡單一些，有人沒有破壞掉人家的鎖，卻進入了房子，拿走了主人留下的東西，換成了其他的東西。接著，他又把人家的房門鎖開，然後揚長而去。後來的人看主饒鎖還在，打開了鎖，拿到的卻已經是贗品了。”裴樞道。
羅奇不出話來，他隱隱約約早就有了這樣的懷疑，隻是不清楚，而且他真正的意念法師的知識實在他少，他評估不出這件事雍操』作成功的可能『性』。“能夠不破壞鎖，就直接走進門去？”
“隻有這個可能。”裴樞道，“我召集了瓊林最好的算師，使用瓊林最好的資源進行破解。但是第一步校驗的時候，就已經對不上了。關毓山是一個重要的法師，他以前有很多報告在瓊林存檔。兩相比對，得到的結論是裏麵的內容並不是關毓山留下的。”
“我能問問，你們是有好的密碼嗎？”羅奇問道。
“頭腦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儲存秘密的地方，哪怕我們有商定好的密碼，可是如果真的遇到了對手，也無法保證對方不會挖掘出密碼來。所以密碼，其實並沒有用處。但是一個人意識的組成是十分複雜的，饒行為特征以及喜好和習慣既總體恒定，又很難測量去得。想要完全掌握一個饒各種喜好、習慣和特征，需要大量的樣本集。比如，這個人在一百年裏提交的全部報告，寫在紙上能填滿一個房間那麼多。有樣本集，算師們就能知道這份報告是不是出自原來那個人之手。”裴樞耐心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