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遇到大祭司的時候,還必須跟她手下的護法混戰,最好能在遇到大祭司之前,把她的手下都打敗了。
“蚩古,這裏你熟,你找個地吧。”我說,我說這話簡直沒有根據,人家已經千年沒出門了,早就忘記周圍長什麼樣了,其實我就想讓他脫離那著白骨而已。
說真的,比起那些白骨,我更加在意剛才看到的死人,有死人在溝裏,要麼他是在上麵被水衝下去的,要麼他就是被螞蟥拖到下麵去的,但無論那種可能,都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們要找的螞蟥,就在我們經過的路上。
我們的方向是對的。
蚩古沒有動,這讓我很生氣,因為我看得出來,他也在詢問方庸的意見,天啊,我才收了他幾天而已,他就本末倒置了,胳膊往外拐,要是這樣,下次我就直接命令他,不給他思考的空間了。
“走吧,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地自己又不會跑,再走下去還不累死。”周小子抱怨地說,“我肚子都餓扁了,我們趕緊去找點吃的吧,你們都鐵打的嗎?一整天不吃東西都不餓。”
“走吧。”方庸說,他很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我很生氣,雖然周小子是個傻子,但畢竟年齡在那,果然就是比他們幾個毛頭小子成熟。當然我是氣話,我生氣蚩古居然聽了方庸的話後就行動了。
於是我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跟在後頭,就不願走到前麵去。
其實這裏還真沒什麼地方可以躲的,樹木過大,無法遮風擋雨,沒有一間像樣的屋子,也沒有什麼石洞樹洞,我們的帳篷卻在那天夜裏丟了,今晚我們隻能露營。
我們隻在兩棵大樹的根部前停下,就在這兒過夜,但過夜的地點兩麵通風,多少讓人感到不安全,隻是這裏地勢較高,地麵比較幹燥,這樣雖然不能確保我們過一個安全的夜晚,但至少能使我們占有一點優勢。
王昊在生火,無聊的用樹枝拔弄著木材,他像是故意的,偏要將火降到最小的時候再把它拔高,使我這個睜著眼睛盯著火看的人看得十分不痛快。
“你別這麼捉弄它了,行嗎!”我惱怒地說。
他一呆,手不自覺的停了下,默然無聲的往火堆裏扔了塊木頭,就靠在樹根上鬧起別扭來。
我聽得周小子歎了口氣,轉眼見他無奈的眼神,卻不知讓他感到無語的是我還是他,但我沒問,此時也沒什麼好說。
但一直默默無語,這尷尬的氣氛著實讓人受不了,怎麼今天連王昊這樣的人也不開口說話了呢?
我搜腸刮肚,想不出一句話來,隻能靜靜的等著蚩古回來,蚩古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太陽已經下山了,餘暉卻還在照亮大地,天邊隱約出現一兩顆星星,慘淡的星光如薄霧般。
“我說,現在幾點了?”我沒想到自己開口口氣竟然這麼衝,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方庸看了下表,道:“七點了。”
“七點了還這麼亮啊!”我驚歎道,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六月的白晝是最長的,到了七月半,白晝就要逐漸減短了。
“是啊,天還亮著呢。”他簡單地說。
我聽著就像在說天還這麼亮,你就要休息了,怎麼那麼矯情一樣。一下子我的臉就繃緊了,“你們怎麼那麼著急著趕路?有什麼原因嗎?”我的口氣很不好,聽著真像個潑婦。雖然我盡力的克製自己,但還是緩和不了語氣。
“嗯?”他不解地看著我,“休息就休息,怎麼了?”
“問你呢?”我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往火堆裏加塊木頭,看著火慢慢旺起來,又扔了幾根樹枝進去,他又繞過火堆坐到我身邊來,一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問道:“餓了嗎?”
“不餓!”我想把他的手拉開,他真的是,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麵前做這樣的事呢,沒看到王昊笑眯眯的眼神嗎!“別這樣!”我推了他一下,還是憾不動他。
“好啦好啦,待會給你做好吃的,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