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哥們,快脫褲子。”浩客笑吟吟的看著我,他粗大的手臂在我脖子上勒了一圈,一個酒嗝翻湧上來,順便噴了我一臉酒氣。
這個掃把頭,外表凶悍的家夥是個熱心腸,也是自來熟的性格,自從上一次和他見麵後,他就和我稱兄道弟的,很是熟絡。不過我倆即使關係再好,我也無法接受他喜歡男孩子的事實,一見麵就要脫我褲子。
“浩客,可能我們不合適。”在他臂膀的縫隙處我艱難的呼吸著並且拒絕了他無理的請求。
“兄弟,這話說的。”浩客的胳膊緊緊擒著我,他空出的那隻大手不由分說,直接拉下了我的褲子。
剛巧,臨時更衣室的門開了,我趕忙捂住了自己的臉。
“快點,發射時間要到了。”進門的赫然是雪澆,她看了看滿臉醉意的浩客,又瞅了瞅一旁不做掙紮的我。掐算了時間後,雪澆若有所思的說:“那再給你們五分鍾時間。”
臨時更衣室的門又一次關閉,浩客也似乎清醒了過來,鬆開了我,靠著牆頹廢下去。
“這娘們第三次拒絕了我。”浩客歎了一口氣,頭上本來挺立的純綠色掃把頭也一下子萎了下去。
“趕緊換衣服吧,這次絕密飛行,換了衣服才能保命。”浩客從櫃子裏丟出一套製服,他撓撓頭,拉開門走了出去,整個更衣室隻剩下了我自己。
我瞅瞅那套製服,像極了飛行員的夾克,但實際上是連體的皮衣,衣領邊還有幾處榫卯結構,我摸了摸,和上次執行任務時的可活動纖維的觸感是一樣的。不由分說我三下五除二就套了進去,趕忙和其他人集合。
注意事項裏提到我們集合的地點應該在知行樓,可是剛剛到達指定地點我就被浩客帶到了地下室裏。在這個地下室換好衣服後,工作人員領我走過長廊,到了一個暗室之中,此時其他都已經集合完畢,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居然不是雪澆,而是小黃毛。一身飛行員皮衣緊貼在他身上,翹起來的臀部不失性感,而胸膛卻又散發著雄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
“伊澤你可真是學院的親兒子,同樣的衣服你的最合身。”浩客看到雪澆瞥向小黃毛的眼光,他的話裏明顯帶有醋意。
“這可沒辦法,像我這麼帥的,走在哪裏都是主角喲,你說是吧?”伊澤撩了一下額頭上金色的劉海,滿心歡喜地看向雪澆,可惜雪澆隻是白了他一眼。
看到雪澆本人,一個問題堵到了我的喉嚨口,等了很久,我還是拿出了勇氣。
“雪澆,我昨天夢到你了。”說這話的時候,我漲紅了臉。
你好丟人啊,王不理。
聽到我的話,雪澆明顯遲疑了一下,她輕咬著嘴唇,接著開口道:“哦,是嗎。”
“你們過來。”靠近暗室裏那塊玻璃幕牆的餘暉招了招手。
我湊了過去,透過玻璃幕牆,我的視線一直向下,裏麵似乎是一個工廠車間,就在我們腳下,這個秘密的空間裏被一圈大功率探照燈點亮。光線的焦點彙聚在一個子彈頭模樣的裝載工具上,這個子彈頭被平穩吊在了半空裏,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圍著這個裝載工具做最後的檢測。
人群中有人回頭看向我們的方向,他衝著我們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隻見我們這邊餘暉同樣微笑著豎了一個大拇指過去。
那人是餘暉的哥哥,餘星。30歲,帝國科技最年輕的部長,動力部的首席科學家。
“哥們,我們一會就上天了。”浩客湊過來揉了揉我的腦袋,他借著我的掩護看向雪澆的方向。從我的角度看去那剛好是雪澆的側顏。怎麼去評價這張臉呢?依照我的審美,雪澆算不上漂亮,但這就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這樣的解釋,是不是很奇怪?
在你的身邊肯定也會有這樣的女孩子,她沒有姣好的容顏,她常常保持低調的路線。她的臉蛋不需要漂亮,個性不必要張揚,但一定要眉清目秀,讓人看著舒服。你常常用種種唯美的語句來描繪她的形象,用各式膠片定格她的美妙瞬間。當人們知曉你關於她愛意的表達,大家總會認定這個女孩子是多麼美好,但看到本人後卻給出中肯的回答,而這些普通的評價絕對出乎你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