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現在就要和旺達那個老頭撕破臉皮嗎?”世界政府大樓最隱秘的房間裏,一個拳師模樣的男人吸盡了最後一支女士香煙,他瞅了瞅一旁沉思中的禿頭開口道。
自從進入這個隱蔽的房間後,這個叫做微微的禿頭已經不聲不響呆坐了五個小時,他的腦袋雖然是典型的地中海,但是劉海很長,這樣奇特的發型剛好遮住了他的眼,誰都不知碎發掩蓋著的是一雙怎樣的眼睛,但緊繃的臉蛋還是透露出了微微的情緒——此刻他很嚴肅,因此整個房間的氣氛也很嚴肅。這樣壓抑的氣氛擠走了其他參謀,最終隻剩下拳師一人陪在這裏。默不作聲,拳師隻是不停地抽著煙,五小時後,地板上盡是掐滅的煙頭。
待最後一點煙灰脫離濾嘴,拳師清清嗓子,這時微微終於開了口,“我想好了,海克斯公司最近的表現很是猖獗,這股勢力要是不能為我所用,那就趁現在滅了它。”
說話的同時,微微抬起了頭,淩厲的眼神幾乎點亮整個房間。
“你的想法,我不讚成。”說話間,拳師摘下了纏繞在手上的血紅色束帶,他用力箍在了頭上,繼續道:“但你要去,我陪你赴這鴻門宴便是。”
“你錯了。”微微咧開了嘴角,輕笑了一聲,“這可不是鴻門宴,這是虎山行,旺達那個老東西肯定隱藏著什麼底牌防著我們,老哥這一出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都知道旺達有底牌,你還把他逼的這麼狠?”拳師撿起了桌子上的企劃案,翻看了幾眼後丟回了原處,他瞅了瞅微微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壞笑道:“你這一招可是要掏空老頭的棺材本啊。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活了一輩子的老東西。”
微微就是喜歡拳師這一點,明麵的大道理分析的頭頭是道,但骨子裏卻是一樣的壞,否則兩人也不可能攜手走到如今的位置。微微看了看拳師的壞笑,他平靜的盯著拳師的眼睛,兩人似乎在用眼神交互著什麼信息。半晌,微微開口道:“能讓世界政府首腦和第一大將同時光顧他海克斯集團,這是多大的榮幸,難道旺達不應該跪著迎接我們嗎?”
“那他不跪,想站著呢?”拳師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手裏劍,以閃電般的速度跳坐在了桌子上,鋒芒的劍刃筆直的指向微微的喉嚨,在密室點點微光下,劍刃散發出令人膽顫的寒光。
“不跪,那就打斷他的老腿。”微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時密室裏的燈亮了一些,原本黑暗的地方出現了兩個機甲身影,這兩隻機甲畢恭畢敬的守在原地,等候著命令。
“我的小秘書克裏斯,我的小心肝。”旺達的響指應聲而起,彼時是早七點,旺達正裹著寬鬆的浴袍持著高腳杯站立在落地窗前俯視眾生。享受著溫柔的朝陽,老頭的第一念頭是脫掉浴袍,讓身體百分百接觸陽光。不管在誰的眼裏,這家夥都應該歸類於暴露變態狂,但旺達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裏,所以敢這樣開口的人寥寥無幾。
“霸霸,有何吩咐。”手持著紅酒的克裏斯應聲出現,最近旺達對他的要求愈加變態,比如說今天旺達要求克裏斯的工作服是圍裙,除了圍裙其他一律不準穿,不然克裏斯會被羞羞的懲罰。
紅著臉,不斷被刷新羞恥底線的克裏斯慢慢接近了旺達,他自以為和旺達保持兩米就算安全距離,而且這也符合一貫的秘書行為準則,可他還是低估了旺達。
旺達似乎一不小心將酒杯摔倒在了自己腳下,他瞅了瞅麵前的克裏斯,嘴角翹了起來。“撿”這個動作對於此時的克裏斯而言如同噩夢一般,尤其是在撿的同時,他的後背還要對著旺達這個危險的家夥。克裏斯的腦袋飛速轉動,突然他想到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