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科技學院的學生宿舍還算不錯,獨立的臥室,兩個人共用一個客廳,這樣的住宿條件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已經算的上是頂級配置。又因為機械部的學生數剛巧是個單數,加上我常常走狗屎運,於是公寓的225室就被我一個人承包了。這感覺有多爽?請允許我先算一筆賬。帝國科技學院建址在素有宇宙中心之稱的五大道上,而在這個寸土寸克拉的地界我一個人就獨占了十八平米的使用權,按照如今的房價換算,我王不理這個單身漢現在也算是一個坐擁百萬資產的鑽石王老五了。
學院提供給寢室的配置極度考究,暫且不說外邊這些華麗的裝飾,怕引起不必要的仇恨,單說我最愛的被子。它的被芯裏填充的是弗雷爾卓德地區特有的白鵝絨,這種材料太過稀少,最大的優點就是輕薄保暖,早上在被子裏放個熱屁,晚上鑽進去還是熱熱乎乎的。因此,我最大的享受就是蜷縮在鬆軟的被子裏,再戴上一個眼罩,這樣完全可以睡到自然醒,結局就是經常錯過導師在課堂上的點名。
而今天鬼壓床,我王老五,這個加入單身教22年的虔誠信徒終於得到了神的垂憐。看著我麵前的這一切,我感覺自己說話都有點甜。
白絲小腳丫~
KT貓~
腳底是粉嫩的貓肉墊哦!
“王不理,你可見過大世麵。要忍住!”透過眼罩的縫隙我瞅著眼前這隻白絲小腳丫,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我伸手捏了捏這隻奶白色的凱蒂。感覺口水已經彙集到了嘴角,我暗暗的出聲製止自己。
“啪。”
一聲脆響在空氣中嘹亮,我瞬間清醒了一半,接著就是臉上火辣辣的疼。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伸回來那隻和凱蒂貓玩耍的手,按到了自己紅腫的臉蛋上,手上的一種清香也順便帶到了鼻孔裏。
“王不理,你個大流氓!”嬌弱的聲音裏帶著些許惱怒,不過這個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啊。
我趕忙揭開了腦袋上的眼罩,眼前見到的一切幾乎讓我的小心髒驟停。一襲天藍色連衣裙的雪澆不知什麼時候跨坐在了我的胸口上,她揉搓著自己的手,(想必是剛剛打我的時候太過用力。)兩個潮紅色的臉蛋微微鼓了起來。她斜著腦袋瞅著我,那個小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傲嬌和嗔怒。
“好~喜~歡~啊。”我的腦海將這句話拆分成了四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表達著自己的欣喜之情。YY了片刻,我徹底清醒了過來。
不對啊,這裏是男寢,雪澆怎麼會在這裏。
不敢再去直視她的眼睛,我用力一扯被子,身子一縮,將自己徹底裹在了被子裏。因為我扯被子時太過用力,雪澆一下子坐空,她順勢倒在了我的雙人床上。
犯罪啊,我的腦袋死命的壓著被子角,兩隻手用力捂著胸腔。我的小心髒已經受不了了,如果再不采取點什麼安全措施,它就要跳出來了。
上次和女孩子靠的這麼近還是去年的三月八號,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我事後寫在了日記裏。那一天細雨如絲,在悠長又寂寥的小巷,一個結著愁怨的姑娘向我徐徐走來,帶著淒婉迷茫。茫然四顧,在擁擠的人海中她衝我嫣然一笑,然後插了我的隊。
這是我生平第二次和女孩子靠的這麼近,我倆就隔著一個被子的距離,她和我之間最多隻有五厘米。而且重點是,我倆現在在一張床上。
將來我該怎麼向別人介紹雪澆呢?
你好,這是雪澆,我倆第二次見麵就上了床?
WTF???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麵前的被子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隨著縫隙變大,麵前出現了雪澆那張精致的臉。不知什麼時候雪澆已經拉開了窗簾,屋外剛好是八點半的太陽,陽光直射到她的麵龐,一個粉嫩的小臉蛋吸引住了我的目光。那一瞬間我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敢想,生怕一個多餘的動作就會破壞麵前這完美的畫麵。
“起床啦,大懶豬。”被子外雪澆大聲叫著。
“雪澆,你是怎麼進來男寢的?樓長大爺可一直都嚴禁女生進男寢啊。”被子裏我滿臉黑線疑惑著。
聽到我的提問雪澆咯咯的笑了,她撩開了我的被子,調整了一下坐姿,小腿和腳掌並在大腿外側緩緩坐下,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鴨子。逆著陽光,雪澆輕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她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兩隻雙馬尾也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