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笑道:“二十名衙役嗎?那是你看得見的,還有些是你看不見的,據我所知,清遠縣新招的衙役可遠遠不止這二十人,其他衙役又在哪?而且那張大豫能在立足未穩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在清遠經營數年之久的閆傑和陸續,豈會是庸碌之輩,護囚途中又豈會如此鬆懈,記住,永遠不要低估了對手。”
“明白了,軍師。”年輕人點點頭,又問道:“那我們在何處動手?”
“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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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離泰和酒樓不遠的一家布店內,司徒閑正悠閑的喝著茶,室內茶香嫋嫋。
這家布店叫瑞祥布店。
後院內室的門開著,此時一個年輕人走進來,朝司徒閑恭敬一拜,“閆劍見過司徒長老!”
“外麵情形如何?”司徒閑問道。
閆劍答道:“囚車已至中街,但是臥龍寨的人還沒有動手。”
司徒閑笑道:“看來臥龍寨的諸葛雲還是有些謀略。”
閆劍道:“他們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司徒閑道:“他們會出手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閆劍問道:“那依長老之見,他們會在何處動手?”
“法場。”司徒閑給出了與諸葛雲一樣的答案。
閆劍有些不解的問道:“法場戒備必然森嚴,那諸葛雲為何要法場上動手?”
司徒閑笑道:“因為人。”
“人?”閆劍更為不解。
司徒閑不答反問道:“陸羽現在何處?”
閆劍道:“已至城門外。”
“縣兵呢?”司徒閑又問。
閆劍答道:“正據城和陸羽對峙。”
“諸葛雲之所以選擇在法場動手,那是因為法場中圍觀的百姓眾多,隻要到時候法場一亂,百姓一定驚慌失措,四處逃竄,那時他們就可以趁亂將陸續等人救出。”司徒閑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笑著繼續說道:“而縣兵又被陸羽牽製著,脫不了身,憑張大豫那區區數十衙役如何能擋的住洶湧的人流。所以說諸葛雲選擇法場乃是聰明之舉。”
“長老,那我們該做什麼?”閆劍問。
司徒閑笑道:“我們什麼都不做,靜觀其變,坐山觀虎鬥。”
“那閆傑閆大哥……”閆劍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司徒閑知道閆劍想說什麼,歎息道:“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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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此時,離法場不遠的一間民房內,房內站著兩個人,一人身著淡紫色錦袍,負手而立,背對著門,看不見他的臉。另一個流民打扮,恭敬的立在錦袍人身後。
“柳巷是南城門到法場的必經之路,傳令下去,把我們的人全部撒在柳巷,若是陸羽兵至,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攔住他。”錦袍人開口說道。
“諾,主公放心,就算我等戰至最後一人,也不會讓他們踏過柳巷。”流民打扮的那人拱手說道。
錦袍人歎息一聲道:“你們的家人,我一定會照顧好。”
“謝主公!”
“去吧!”
流民打扮的那人跪地一拜,而後躬身退出。
那人剛走,內室的門便打開了,一個人走了出來,此人身穿一件洗的發白的藍色長袍,細看之下,他竟是竹林中的那個中年人。
他一走出來便問道:“你將所有人都撒在外圍,那少主怎麼辦?”
錦袍人笑道:“少主那裏,你不用擔心,我已另派人守護,我現在擔心的是陸羽。”
錦袍人歎了口氣,繼續道:“以陸羽的性格,我擔心他會不計後果的衝進城內,他的手下有近千人,那樣的話,對少主就是巨大的威脅,所以我才將人撒在外圍。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想他們死在這,希望那些布置用不上吧!”
“那城內的那些隱藏的人怎麼辦?”那中年人問。
錦袍人言道:“據我觀察,少主非等閑之人,別小看了他。這些人想必他應該有辦法對付。”
“希望如你所言,要是少主有什麼意外,我第一個不放過你。”中年人在椅子上坐下來。
錦袍人笑道:“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氣一點都沒變啊!”
中年人側過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