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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馬金鑫把我拉起來:“我就不給你找救護車了。”
“你走吧,快走。”
“沒有我,你回去怎麼交代?”馬金鑫問。
“你說你這人,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回去就說你混到人群裏麵跑了,趕緊走吧,別讓我再逮到你。”
“你明明知道逮到我,我照樣能出來,為什麼還要抓我?”
“我明明知道要死,我還要活著,廢話不要說太多,趕緊走,那邊有便衣,估計他們現在沒空管你,走吧,別幹這一行了。”
“大偵探,後會有期。”馬金鑫叫上他的人,沿著鐵路走了。
“就這麼把他放了?”苑姐問。
“我們本來就不是來抓他的好吧,必須用他引出那個殺手來。”
徐小雪問我:“你的傷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
“對啊,太疼了。”
“那怎麼辦?你別嚇我啊。”
“你親我一口就不疼了。”
“哼,就是傷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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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4天前接到的任務是這樣的:最近,潼安市出現了一位變態殺手,為什麼說變態呢,他隻殺一類人:賭徒。殺人也就算了,殺了之後還侮辱屍體,各種惡心的做法都有。潼安市警方懷疑,這個殺手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名震河東省的賭神:馬金鑫。所以讓糧城警方以調查火車賭博為掩護,調查這件事情。潼安市警方與凶手較量了N場,深知此人警惕性極高、反偵查能力很強,所以特意提醒糧城警方要少帶人。魏隊經過再三考慮,讓我假裝旅遊,去調查這件事情。而趙子辰,就跟著其他的警察,在其他列車上抓人,為我們打掩護。
這也就有了後來的事情。但是這次凶手的手段實在是太殘忍了,直接炸掉了火車,卻沒有造成死亡。事後調查發現,凶手用的炸蛋威力不足,他這麼做隻是為了逼停火車。這也就說明,凶手的確隻是想殺賭徒,並不想傷及無辜。
……
回到糧城後,我們五人的任務也就算是結束了,終於可以過一個愉快的寒假了。馬昕遠請我們幾個吃飯。
“不是應該靳皓天請客嗎?”
“老讓我哥請,那多不好意思。”
“行了,誰請不都一樣,來來來,喝酒喝酒。”
我隻記得我那天喝多了,是徐小雪扶我回去的,她把我放在床上,我拉住她的手說:“你別走。”但是我才不是那種酒後亂性的人,“陪我聊一會兒。”
“這……不合適吧……”
“哎呀,我的好妹妹,就聊一會兒嘛。”我怎麼感覺這句話說的有點兒像某位姓賈的騷年?
“聊什麼?”
“你想聊什麼就聊什麼,你隨便聊。”
“那你給我說說,馬金鑫到底為什麼退學當賭神。”
“這個還不好說,人與人追求不一樣嘛,馬金鑫的夢想和你我也不一樣,人家追求的是逍遙自在的快意江湖,我們理解不了。人啊,三觀、修養、素質要在一個層次才能走到一塊兒去,就比如說我和我前前前女友是怎麼分的,你知道嗎?”
“你還有前前前……女友?”
“畢竟有錢嘛,怎麼不能有錢錢錢女友?我給你說我和她怎麼分手的。我花了400元看了一場音樂劇,她說400元可以看10場電影,你覺得我們兩個有必要在一起嗎?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對藝術的欣賞也是不一樣的。”
“那我連電影都不看,豈不是更low?”
“不不不,你至少有一點是和我不謀而合。吃。”
“你這人喝了酒就胡說,唉,不理你了,自己睡覺吧。”
“我最喜歡的一個字,是吃,兩個字是自由,三個字是你的名字。”我說:“哎對了,你名字叫啥來著……”
徐小雪給我蓋上被子:“我走了,要是身體不舒服打電話叫我,你喝的太多了,唉。”
我等徐小雪轉過身之後,才伸出手去抓她的手,可是我隻抓到了空氣,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表情又恢複了原先的狀態。
……
夢裏,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沒錯,又是那個聲音。
熟悉的口琴聲,曲子換了,但是我能聽出來,的確出自那個人的演奏。我大喊:“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能不能告訴我兩年前發生了什麼?”
“去問你自己吧。”
“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來我的夢裏?你認識D嗎?我問不了我自己,我不記得了。”
“人們,都在拿現實支撐著夢。”
這句話我聽到過,是我被人打的那回,在昏迷中聽到的。他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人們,都在拿現實支撐著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