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自信,那麼發牌,打。”我招呼發牌師排好麻將。
“一餅。”
“七對。胡。”我直接胡了??大家很清楚,馬金鑫一定要先讓一局,這種心理戰術誰看不出來啊!
發牌師發好牌後,我又重新洗了一下。馬金鑫心說:我可不是靠別人發好牌贏的。
“東風。”
“六萬。”
“白板。”
“紅中。”
“杠。”
??
“戰鬥”非常激烈,五局過後馬昕遠一局都沒贏,我胡了一把,馬金鑫胡了三把。
“馬老板,厲害啊。”我說。
“彼此彼此,我這邊可超你們五十多分了。”馬金鑫讓發牌師記著分數。
“沒事,還有五局呢。繼續。”
??
“清一色,一條龍。”馬金鑫一把就贏去八十八分。
我心說:這樣下去可不行,老子要出大招!非贏了你不可。
“二餅。”
“九條。”
“吃。”馬昕遠說:“聽牌。”
馬昕遠聽的牌是四萬。白薇塵把手擺成四的形狀梳理劉海,這是我們定好的手勢。
我一看:“我沒有四萬啊!!!”
徐小雪在我的座位底下扔了一張四萬,我假裝把麻將不小心弄到了地上,偷梁換柱,把牌換成了四萬。
“四萬!”
“胡咧!”馬昕遠攤牌。
“截胡!”馬金鑫早就已經把我們的小把戲盡收眼底,但是他有二萬和三萬,就等一個一萬或者四萬了??
十局下來,我們三個人的分加起來都不如馬金鑫多,看來還是賭神厲害啊!
“好了,我贏了,希望你們兌現承諾。”馬金鑫說。
“好吧。”我說:“不過咱們老同學這麼長時間不見麵了,不如聊兩句。”
“聊什麼?”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你說。”
“你怎麼看都不像缺錢的人,為什麼要幹這個?”我問。
“個人愛好。”馬金鑫說。
“你們能在列車上賭博,和列車上的乘務人員也脫不了幹係吧?”
“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就是借用一下他們的場地。”馬金鑫說:“再說了,他們敢得罪我嗎?”
“這麼快就把同夥賣了?”我問。
“什麼同夥?隻存在利益關係而已,反正就算我不賣,他們也跑不了。”
“你還是那麼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我說:“不過,你真的以為在這個火車裏,你能跑掉?我雖然不想抓你,但是我萬一哪天心血來潮想了呢?”
“那你抓吧,對了,你還沒兌現承諾呢,你不是說了嗎,隻要我贏了,就把來這兒的目的告訴我。”
“我的確是為你而來的,但是我帶的人是刑警。”我說:“我們懷疑,有人想殺你。”我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槍聲響起,我的肩膀中了一槍。
“大家都臥倒!”馬昕遠大喊一聲。
苑雅思衝了過來,拿槍抵在馬金鑫頭上:“還想殺人滅口嗎!”
“不是我!”馬金鑫說:“我的人沒有槍!”
“那到底是誰?”
“我擦!肯定是衝我來的。”馬金鑫話還沒說完,子彈就在他頭頂飛了過去,他趕緊臥倒在地,說:“我都說了不是我的人。”
火車裏一片混亂,我根本沒有看到凶手,苑雅思先讓徐小雪和白薇塵躲到座位後麵,又把我和馬金鑫“塞”到桌子底下,朝槍聲的方向跑去。
“靳皓天,別過去!”馬金鑫從桌子下麵看到了潛伏的凶手:“靳皓天,你不是偵探嗎,你快看。”
“接槍。”苑雅思扔給馬金鑫一把槍:“看好我他們,將功補過,你的賭博行為就不追究。”
“用你追究?”
我心說:這會不會是馬金鑫的苦肉計?不可能!馬金鑫雖然聰明絕頂,但是下手不會這麼狠,那麼這個殺手隻能是刺殺馬金鑫的人。和我們4天前得到的情報說的一樣。
我已經看到了殺手的真麵目:是一個年輕人,長得有點矮,有點呆萌??竟然被這種人打,太丟人了!我問馬金鑫:“馬昕遠啊,你會用槍嗎?”
“我不叫馬昕遠!不會用槍。”
“看見那個小矮子了嗎?朝他開槍。”
“不行,我沒殺過人!我也不會用槍。”
一聲巨響,火車停下來,我往前一看,前半部分已經被炸。幸存的乘客蜂擁而下,馬昕遠和苑雅思在對打的時候也受了輕傷,不過沒有什麼大礙,我的傷口也無礙,目前還能感覺到疼,就說明沒事兒。殺手鑽進人群,隨著旅客一塊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