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瘋狗咬死的正是他鍾離蕭艾的二表妹幸楓,僅僅見過一兩麵,沒想到。不過這老伯說的道士,他的確略有耳聞。
“我聽說,去給她家做法事的道長說會有一個老太太會過世,這就前幾天的事,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太太,唉!”老伯輕輕歎息。
“唉,不說了,這梧桐縣聽說死的這位老太太,好像死因不明,更有人說是遭人毒手啊。”
“生死在於天,一切都是命啊。”
“有些事,真的不好解釋。就像道士做法事時的這個預測,有時候你想不信但是也難以解釋啊。”
“這生死真是難猜啊,唉!”
“小夥子,你這是前去有何事啊?”坐在鍾離蕭艾身旁的老伯麵容慈善,微帶笑容,手上有一串佛珠,是個信佛之人。
“去往梧桐縣參加考試。”鍾離蕭艾恭恭敬敬的答道。
代容兮看著眼前這身穿灰黑色破舊衣裳的男子,文質彬彬的書生之氣。不過臉龐倒不像是一副讀書人的臉龐,倒像是習武之人的臉龐,不清秀,但是棱角分明,皮膚不白皙也不黑,但是眼睛深邃,鼻梁高挺。手指指節突出明顯,還有一些結痂的傷痕。
“考試,考取功名,好!這位,年輕人呢?”老伯轉頭看著右前方的代容兮問道。
代容兮愣了一秒,回答道:“有事”。代容兮回答的聲音不尖細,不粗礦,很中性,難分男女,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鍾離蕭艾眼裏看來,這人過於奇怪,過於冷漠。
馬車上沉寂了好一會,終究是耐不住啊,耐不住。
“咱們這是剛建的大周國啊,聽說皇帝不簡單啊,好像是那淵離門少主,一個人擊敗整個皇家禁軍,如今他新創國號,恐怕是又一陣不太平啊。”坐在鍾離蕭艾的老伯又點起了話題。
說到這裏,給位老伯各抒己見。
“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經曆改朝換代啊。”
“隻從兩百多年前,那一次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這朝代就沒有過動蕩啊。”
“這次怕是又有許多異修者蠢蠢欲動啊。”
“我聽說有一個女殺手,心狠手辣,到處殺人,但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是不是異修者啊。”
“……”
“江湖事還是少談論的好。”坐在鍾離蕭艾身旁的老伯有意提醒道。
這是兩百多年來第一次改朝換代,本來就亂的世道,這時就更加的亂。
那新皇帝,建都衡陽,國號為大周,可他的名號卻無人聽過,叫京離尤,一人打敗了上千人。不服者,可上大殿挑戰,贏者讓位,輸者死。
天色漸涼,馬車已經抵達梧桐縣城城門外,一天的舟車勞累,鍾離蕭艾的身子骨也快散架。
各位老伯們也互相道了別,代容兮也一下馬車就沒了蹤影。
鍾離蕭艾拍一拍屁股,摸摸包袱裏的銅錢,這明天才考試,今晚住在哪呢?
他一介書生,要是遇到危險,這一生就涼涼了。
拿出包袱裏的兩個饅頭,啃起來有點生硬,鍾離蕭艾顫顫巍巍的走進梧桐縣城門。
在裏麵繞了一圈,天色已經黝黑,繞了一圈也沒發現好的去處,隻有一座破敗的寺廟。鍾離蕭艾還是決定去此處暫住一晚上,等明天考完了再說。
鍾離蕭艾拖著疲憊的身子,緩慢的走進寺廟。放眼望去,佛像後麵有一些稻草堆,走過去一瞧。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