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華鋒伸手抹了一把淚水。
“華叔叔,你不要這樣,如果連你都不振作起來,那誰還能給樂頤依靠和安全感呢?”許唯安慰他。
“華叔叔不願意走法律途徑,我也不勉強,那我隻好用了其他的辦法幫樂頤報仇了,這樣對你對樂頤都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你說對嗎?”司徒展睿簡單明了的說著,而且這不是尋求認同,隻是告訴他結果而已。
“展睿啊,謝謝你!謝謝你到最後還是維護了樂頤的名聲,謝謝!”華鋒轉過身握住司徒展睿的手,“其實是我一直以來不肯看清事實罷了,我不應該怪你的!真的不應該怪你,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和你爸爸,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時代不允許我們的那套做法生存了。”
“他的那套做法一直都是錯的,我從來都沒有認可過,不是嗎?”司徒展睿笑著反問他。
“孩子,不要總是怨恨你爸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能有什麼苦衷?是他搞得家離破散的,是他害死了我媽的,這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嗎?”
任何人任何話題都可以說,可是唯獨關於司徒奧強的話題就不行,在司徒展睿的心裏,他永遠記得媽媽死去時那絕望的樣子,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我知道你爸爸被你藏了起來,不過這樣對他來說也好,比較安全。”華鋒知道自己不能說太多,他也很無奈。
“我不是為了他的安全,是為了奧莀。”司徒展睿馬上撇清關係。
“什麼都好,孩子,記住我的話。”
“對了,樂頤在哪裏,我們想見見她。”許唯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瞧見華樂頤的身影,隻好問主人家了。
“她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保姆平時也隻能把吃的東西放到她的房間門口,她實在餓的受不了了,就會自己開門拿食物進去吃,就是不肯出門。”
“那你怎麼知道她自殘的?”司徒展睿接上話說。
“剛出院那幾天,她連著幾天也不肯見人,我擔心她,就偷偷拿了備份鑰匙開她的房間門,怎知就看見她拿著一把被磨尖的尺子在劃破自己的大腿內側,唉!發現時,她身上已經布滿傷疤了。”
想起樂頤那血淋淋的傷痕,華鋒又感覺到心裏一陣抽痛。
“怎麼不檢查清楚房間裏的東西?”
“我已經叫保姆收拾過了,隻是想到她平時喜歡畫畫,希望她可以通過畫畫來平複自己的心情,怎麼知道她會…”
“算了,華叔叔,別難過了,我們上去看看她吧!”
“不要!我請求你們不要上去找她,我不想再刺激到她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包括你們幫我們找出了那個畜生,我隻能在這裏替樂頤幫你們道謝了,可是,請你們給樂頤一點時間,給她一個私人的空間,好嗎?”
華鋒哀求著他們,華樂頤這幾天的情緒才剛剛平穩了下來,他不想任何人刺激到她。
司徒展睿和許唯對視了一會兒,會心的點點頭。
“那好吧,我們也不打擾樂頤,希望她能夠盡快走出陰霾,忘掉一切的痛苦。”
“麻煩你轉告樂頤,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會站在她的身邊,給予她最大的能量和鼓勵,隻要需要我們,我們就會出現。”
他們一人一句,真誠的說著。
“謝謝,真的非常謝謝!展睿,希望你不要怪我之前對你的誤解,現在我都想開了,勉強是沒有幸福的,孩子,是我的想法愚蠢了。”
“別說這些了,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
“對啊,睿不是那種人,他很明白事理的。”許唯出於義氣,開口幫他說話。
“那就好,那就好。”
華鋒這才安下心來,他突然又握住司徒展睿的手,深情款款的央求著,“展睿,叔叔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
“華叔叔你說吧,隻要我能做的,一定答應你!”司徒展睿有不好的預感,他不敢拒絕他。
“我老了,但是我現在不敢再要求你什麼,希望以後你能好好的照看樂頤,當做妹妹也好,朋友也好,照顧她,幫她走出這段低穀的人生,讓她重新向陽光出發,可以嗎?”
“我希望這由我們大家一起來完成,你說好不好?”
“好,就當你答應我了。”
“還有我呢,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我許唯?”許唯也上前插了句話。
“謝謝你們,樂頤有你們這些朋友,我就放心了。”
“希望她能夠快樂起來。”
“對,快樂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