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誰啊!我瞪大了眼望著小謝,真不明白她為什麼沒事老往別人家跑。
就是胡姐的兒子啊。小謝說,那個家夥可是個飛天蜈蚣,調皮搗蛋得很,你要是見了他,保準頭痛。
胡豔這時正巧出了廚房,聽小謝這麼一說,立馬唬起臉來道,少瞎說,那是我兒子,什麼時候成蜈蚣了啊。再說了,我可沒招你來我家,是你自個沒事便往我這鑽,讓你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我可以體會到,胡豔和小謝幾個的友情很是深厚。同時,我也很是羨慕她們能相處得這麼的融洽。
胡豔話剛落音,便響起了敲門聲。小謝不等胡豔反應,一蹦便躍到門邊,拉開門鎖打開了門來。
一個西裝筆挺的精幹男子拘束地站在門口,有些畏縮地望著一屋子的女人。
鄧宏來了啊,快進來啊!
胡豔熱情地招呼著,上前拉了那男子一把,將他拽進屋來。
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胡豔指著我道,這位就是我和你說起過的同事,石珊怡。
我連忙起身,很客氣地笑著說道,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鄧宏很靦腆,不好意思地點著頭,小聲地說了句你好。
胡豔又進廚房忙去了,小謝拉著另兩個女孩坐在一旁,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不過我知道,她們不是在說我,也沒有談及我身邊這個靦腆男。
氣氛很尷尬,我和他都察覺到了。我是女人,無論今天這個場合的來由是什麼,都沒有道理讓我先開口說話的。我樂得這樣,漫不經心地按著遙控器,一個台一個台無聊地換著。
他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身子時不時地別扭著挪動。不是往我這個方向,而是他盡力想讓自己坐得舒服些。
好一會功夫,他才開口說道,其實我也經常上市裏去的,前幾年的時候,我還在市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呢。
我‘哦’的應了一聲,實在是想不出該和他說些什麼。
大城市還是好,不過就是房價高了些。他悻悻地說著,我以前在縣裏交過一個女朋友,她對我什麼都滿意,不過就是有一個要求,她不希望一直生活在縣裏,所以她想我能夠在市裏買一套房子,那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點我很讚同,市裏和縣裏,那是兩個環境概念。不說有些天壤之別,最起碼比縣裏要來得繁華熱鬧,生活條件與市政設施還有商業等等之類的,都要來得齊全與完備。
可是呢,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生在縣城長在縣城的人來說,如果不是做生意賺到錢的,又或者是拿高工資高福利的公務員,是很難有能力在市裏買房的。他有些沮喪地說道,所以到最後,她還是和我分手了。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見我在認真聽他說話,便來了精神。
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今天並不想來這的。我知道你們市裏的女孩子,一般來說都是不怎麼瞧得起我們這樣的縣城人。他自嘲地笑著,繼續說道,當然,也許你不會那麼勢利,不過誰都想自己過得好過得風光,如果這個男的沒有錢,那就算他是北京人,照樣沒幾個女人會看上他的。
他前前後後說了這麼多,全都是很現實很實誠的話語,我不免有些興趣來了。
真的,今天來這裏,是胡姐硬要我來的。他很誠懇地說,胡姐這個人很仗義很熱情,對朋友那是真沒得說的。前天我們幾個在一塊吃飯的時候,她無意間提起了你的事,我當時隻是一句玩笑話,哪知她卻當真了,你可千萬不要見怪啊!
我又哪裏會見怪呢,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就不來了。我知道胡豔是個好人,是個熱心腸的大姐。原本今天這事,還真是不好怎麼解釋,不過身邊這個鄧宏,倒是很善解人意又伶俐精透的。
我笑著說,沒事的,我知道胡姐是一片好心,倒是委屈你這般尷尬了。
鄧宏輕聲地笑著說,沒事呢,我一男的,這點尷尬又算什麼不是。
他這麼一說,我的心情突地便沒有了先前的不適。和他又聊了幾句後,我突然發現,我的朋友實在是太少了,生活圈子太窄了,整日裏就是那幾個現人轉來轉去。
興許,我該是要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了。多交幾個朋友,沒事多出門逛逛,看看電影喝喝茶,又或者邀上朋友一起聚餐K歌什麼的。反正,總之,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就隻念著吳興啊吳興的。
我石珊怡,也應該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