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是不明就裏。

舒蔻說著,憤憤不平地凝視著對方:“那是因為他不希望我看到許家人的醜陋,更不希望我看到像你這樣一張扭曲的麵孔和靈魂,居然會是我的親生母親?!”

“你……”

“許太太,別把你的不幸都遷怒在別人的身上。我真的很慶幸,我不是你。總是帶著一付怨恨和報複的心理去生活。我更慶幸的是,攸恒也沒有因為你當年的瘋狂,從小就把仇恨的種子,種在他心裏。看看你身邊,再對比一下你的兒女吧!你沒發現,隻有你一個人,情願浸泡在仇與怨的泥沼裏,把自己徹頭徹尾的變成了一個怨婦嗎!”

“你……”許母瞪大眼,最後竟無力反駁。

舒蔻也不想再和她浪費口水,噔噔噔的衝出去,心情錯綜複雜的下了樓。

“舒蔻!”Monson和在樓底,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終於還是來了。”他捏著幾份厚厚的文件,顯得極其的高興,“怎麼樣,見到父親了嗎?他看到你,應該也感到很欣慰吧!”

可舒蔻充滿敵意地瞥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問:“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胃癌。”Monson和坦誠布公,“大半年前,醫生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在我回國之前,他就逼我發過誓,一定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你。他情願你恨他,你一輩子都不原諒他!”

所以,後來發生的事情,都被她猜中了嗎?舒蔻心裏沉甸甸的,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很不好受。

她明明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身份,也明明不在乎對方和她的關係、血緣,可為什麼……心裏還是會這麼難受呢?

“想哭就哭出來吧!”Monson和看出她眼眶泛紅,體貼地拍了拍她的肩頭。

“鬼才想哭呢!”舒蔻甕裏甕氣地吼了他一聲,又吸了吸鼻子問,“那他還有多久?”

“幾個月,也許半年。”

“為什麼不住醫院?”

“他對生死,早就已經無所謂了。”Monson和雲淡風輕的說。

“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舒蔻喃喃自語,覺得一個人怎麼可以自私成這樣。躲了二十幾年,最後,在臨死之前,才想到回國,才想起她這個女兒。

“其實,舒蔻。”Monson和舉起手上的文件,鄭重其事地想遞給她,“他很早以前,曾經回到過國內,想把你帶回美國,就在你剛上小學的時候。隻不過……”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舒蔻固執地捂著耳朵,埋著頭一個勁地朝門外走。

似乎生怕他說的話,荼毒到自己的耳朵,改變了她對和父一貫的看法。

“那你至少也應該看看這些文件,看看她究竟給你留了些什麼吧!”Monson和追在她身後,鍥而不舍地說。

“什麼?”舒蔻倏然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