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安分了兩天,等羅馬城裏的騷動漸漸平息後,幾個閑不住的家夥又湊到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當門外響起響亮的皮靴聲,教父鉛塊一樣的表情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們似乎嗅到了什麼,馬上把話題轉移到女人身上,吹噓著彼此的泡妞能力。
“羅馬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幹的?”教父沙啞的聲音帶著某種攝人的力量。
幾個人一起晃頭,不過鬼祟的笑容出賣了他們。
“在沒有新的任務之前,你們最好老實點兒,別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謝鋒和清道夫交換下眼色,那家夥的語氣有點兒奇怪,本以為他一上來就是一頓雷煙火炮的呢。
rose低著頭,好像犯錯的小孩子似的,委屈的撅起小嘴,看慣了她瞪眼殺人的樣子,猛地看著這幅萌態,謝鋒差點兒笑噴了。
“Dodfather,我們知道錯了,想怎麼懲罰你隨便吧。”
教父悶悶的哼了一聲:“你們根本不配做野狼敢死隊的隊友!”教父一般不罵人,但他教訓人的時候,對方肯定受不了。
撒旦、垃圾兩個家夥嘩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說著話簡直比罵他們八輩祖宗都難接受。
教父陰沉著臉:“怎麼?想和我動手?你們配嗎?”
走火覺得事情都是從自己身上引起的,看到這種架勢,越發覺得過意不去,馬上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勸兩個冒失鬼坐下,“Dodfather,事情都是從我身上引起來的,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教父臉上還是鐵塊樣的表情:“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所以我才說你們不配做野狼的隊員。”
謝鋒再也忍不住說道:“你說出一個理由來,我們為什麼不配?”
教父深沉的臉上終於綻出點皺紋,配合著他的手勢,“哦?我們的小姑娘生氣了,學會對教父發問了。”這家夥笑的時候明顯不如不笑,而且笑容收斂的很快,看著就叫人毛骨聳然,“連幾個羅馬的小警察都幹不掉,你們配做野狼的隊員嗎!”
一群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靠,原來教父罵的是這個啊。
“下次再幹活的時候,記得把屁股擦幹淨,別再給野狼丟臉。”撂下這句狠話,教父就施施然的走了。
教父的話無疑於默許了他們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還可以看作是鼓勵。
這就是教父,永遠讓你猜不透的又愛又怕的Dodfather。
“他的嗓音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沙啞?”謝鋒向一邊的垃圾問道。
“喉癌!”
謝鋒怔了一下,再也說不出什麼了,不知道為什麼,望著教父的背影,心裏反而有點酸楚的感覺。
一輛不起眼的美洲豹老式房車,悄悄的在羅馬的格魯拉納大街邊上停下。
車上的人都靜靜的看著副駕駛位置上的獵手,這家夥打了個響指,興高采烈的說道:“夥計們,狩獵開始!”
他靠在車門上掏出手機,將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貼到話筒上後拔了一個號碼,邊等接通,邊若無其事的望著羅馬迷人的景致,似乎在等人的樣子。
“喂!請找一下克裏斯蒂安先生。……你可以叫我凱撒先生!”獵手對走火擠擠眼睛,得到對方的一個中指,因為凱撒本是人家走火的名字。這家夥不以為然的笑著,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
停了片刻後,獵手接著說道:“請問是克裏斯蒂安先生嗎?瑪格麗特的甜心?請你按一下話機上那個標有防止竊聽字樣紅色按鈕,謝謝!”獵手對於意大利海軍大樓的座機挺有研究。
電話裏很快冒出一陣刺耳的意大利語咒罵聲,震得獵手不得不把話筒移開耳朵片刻,他又對車裏的人做了個OK的手勢,停了一秒後才又接著說道:“謝謝配合!克裏斯蒂安先生。你是忙人,為了節省時間,我就說的簡短一點。瑪格麗特在我手中,你可以派人到你們的愛巢去核實,五分鍾後我再給你打電話,提出我的要求。”說完也不管話筒那端的威脅性話語,直接收線了。
車子隻在格魯拉納大街停了片刻,便真奔羅馬東北部的雅斯特大道,這裏是一個更加安靜的地帶,一排排的獨立院落看上去和鄉下別墅並無二致,隻是天色將晚,門前的草坪有些發黑而已。
在車子上,獵手又給對方打了個電話,利用手機的三方會議功能讓克裏斯蒂安聽了他情人的聲音,證實她確實在他們手裏後,提出了讓他把一百萬美金送到羅馬天文館來的要求,而且還著重強調了對各種交錢的要求,比如必須用美元交易,隻要小麵額的舊鈔,用什麼類型的袋子裝,走哪條路線和不要報警等,隻在最後才輕描淡寫的提到,如果看不到他親自來送錢,便等著從郵局收回他情人的零件之類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