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正是大都市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拉開帷幕的時刻,可僻靜的這裏卻已是空無一人。望著遠處住宅投射到路麵上寂靜的燈火。一時間,車內鴉雀無聲,靜的可以聽到心髒在胸膛中跳動的聲音。
緊張的呼吸膨脹出的二氧化碳擠壓著每個人的神經,沒有人出聲,甚至連大氣都不喘,共同默默的享受著這壓抑的氛圍。
裝在車頂的聲波探測器很快傳來了瑪格麗特城堡裏一對男女的歡笑聲,可是還沒有說兩句話聲音便沒有了。
“怎麼回事?”rose奇怪道,她又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走火,很快得到確認的點頭。
“等一下!”獵手擰大便攜式接收器的增益後,原來靜默的頻道中陣陣喘息聲由無到有,逐漸清晰,直至充斥了車廂狹小的空間。車內剛剛稍顯輕快起來的氣氛立刻尷尬起來,有經驗的人不用腦子也知道那是什麼聲音。
大家都用不懷好意的表情看著被戴了綠帽子的走火,他想要吃人的臉色,更激發了這幫家夥雞婆的欲望。
“看起來他們已經饑渴很久了!”獵手想把聲音調低,但似乎屋內的兩人已經轉移戰場,靠近了敞開窗口,現在不用增大接收靈敏度便可以清晰的接收到。
“男人!喜新厭舊兼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動物!”rose臉不紅、氣不喘,眯著眼仰靠在車椅上,跟隨著扔聲器中傳來的音樂搖動腦袋,沉醉的表情與嘴裏吐出的髒話一點也不合諧。
“你這句話打擊麵太大了,非要把全世界的男人推到你的對立麵不可!”獵手坐在後麵把頭伸到駕駛座壞壞的說。
“有本事就就把全世界的男人都變成太監。”烏鴉嘿嘿笑道。
rose拔出軍刀扯住烏鴉的腰帶,比劃著說:“好,就從你這個惡棍開始。”
烏鴉知道這婊子說到做到,嚇得他一個勁兒捂著那話兒,那可是他的快樂之源,沒有了那個,他恨不得去死,還用眼神一飄一飄的向謝鋒求助。
謝鋒拉開rose:“好了,好了,大家還有正事要辦。”因為他看到走火的臉色好像剛吃過死人似的難看。
rose發了瘋似的甩開他,用刀尖指著他的鼻子:“別假惺惺的,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靠,我怎麼了?”謝鋒的樣子比竇娥還冤。
“你表麵上斯斯文文的,一肚子都是狗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rose似乎很有把握的一口咬定。
看著那幫家夥投來的異樣眼神,好像都判定他對rose有想法似的,謝鋒終於明白啥叫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擦,我他媽對天發誓,我要是有那種邪念,讓我……”
rose打下他舉起的手,冷笑道:“你們中國人就愛發誓,有用嗎,反正你就是那種人,再怎麼狡辯也沒用。”
“我們先不說這個,情況有變!先聽這個……”聲波收集器中傳來屋內兩人的對話,如天籟一般解決了謝鋒的尷尬處境。rose雖然仍不解氣,但還是收住了勢,閉上嘴靜靜的聽起來。
“……唔!唔!……夠了!克裏斯,你弄痛我了……”
“寶貝兒!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知道的,最近工作上一團槽,我分不開身……”
“分不開身還有這麼大的酒氣?我知道你和你的金發秘書在米蘭的秘密小巢,我不是你的黃臉婆,你騙我不了我,也沒有必要!”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你老二上的牙印……那個女人是暴牙對吧!你的保密措施還是有漏洞,虧你還是在海軍陸戰隊效力。”
“嗬嗬,你知道我愛你哪一點嗎?就是你的善解人意!”
“少給我灌迷魂湯了,我給你放了水,快去洗個澡!一身的臭氣……”
“我們有多久沒洗鴛鴦浴了?一起洗吧!”
“那我做的晚餐可就要放涼了!”
“沒關係!今天晚上我隻要吃了你就夠了,你一定要把我喂飽喲!”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聽著兩人在屋裏調完情一路走上樓去,直到浴室的燈亮起,獵手拿出搖控器,在兩人滑進浴缸的嬉水聲傳來後,按下了血紅色的按鈕。
屋內燈光一陣劇烈閃動後歸於黑暗,屋後不遠處的變壓器一陣火花亂爆後冒起了青煙,整條街的電力都發生了短路,半個小鎮成了漆黑一片。
也許是眼前的影像,從燈火通明到伸手不見五指變化的太快,所以視網膜上仍留有團團光暈包圍著遠處陷入黑暗的建築,感覺就像看到了海市蜃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