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撒旦先生(1 / 2)

飛機穩穩停在T字型起落點上,剛下來,就有一個白人軍官穿著整齊的軍服,一臉嚴肅的棱角線,等候在那裏了。

“啃碎上校,看我們給你帶回了什麼?”走火一下飛機就和軍官玩起幽默。

上校還是繃著臉,好像這些人欠他多少錢似的,“希望帶來的不是麻煩。”

保險把謝鋒推過去,“我敢以我的支票保證,一定不是麻煩,而是一個優秀的傭兵。”

啃碎上校看了看謝鋒,還是麵無表情的說:“是不是麻煩,訓練場上見!”皮靴杠杠的踩了幾聲,忽然又轉過身,“差點忘了祝賀你,歡迎加入雇傭兵的天堂,野狼敢死隊!”

謝鋒扁扁嘴巴,我擦,陰差陽錯的上了賊船,這種事不哭就算好了,還祝賀,虧他說得出口。

走向營房的時候,保險一臉壞笑的對謝鋒說:“我敢以我的支票保證,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的麻煩來了。”

接下來,謝鋒跟著他們又認識了幾個別致的混蛋。

一個叫做獵手的家夥用黑布蒙住眼睛,正把飛刀拋向十米外的靶子,每刀飛出去都準確的cha在靶心上。清道夫不懷好意的介紹謝鋒和他認識,那個混蛋興高采烈地請求謝鋒和他玩頂水果的遊戲,說白了是讓謝鋒把一枚蘋果頂在頭上,讓他盲射。

這個“熱情”的問候方式,著實把謝鋒飆出一身冷汗,實在提不起興趣陪他抽風。

一個穿白大褂、看樣子斯斯文文的家夥,扶著鏡框把謝鋒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一遍,還捏著手術刀在他前胸和後背來回比劃,謝鋒再也笑不出來了,隻是簡短的打個招呼就逃之夭夭,後來才知道這個混蛋叫手術刀,醫學天才,由於對醫學的偏執熱愛,見到什麼人都有種刨開研究一下的衝動。

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的距離,這句話用在手術刀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角落裏的一扇小鐵門吱呀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很魁梧的家夥,滿頭的銀色短發顯然分外奪目,滿身都是鮮血,一邊舔.著帶血的手指,一邊和清道夫這些人熱情的問候。

和謝鋒介紹認識後,他很殷勤的要和他擁抱,謝鋒可不想被這個混蛋蹭得滿身是血,於是很“禮貌”地躲開了。

清道夫邪笑著問道:“又在研究新的殺人手段了?”

那家夥皺著眉頭,有些憂鬱的說道:“最近的幾個試驗品都太脆弱了,我隻使出五種手段就經不住了,如果可以換個強壯點的……”他的眼光不自覺的溜向謝鋒,看的謝鋒冷汗直冒!

等那個混蛋重新回到鐵門裏,謝鋒才壯著膽子問保險:“那人是誰?”

“他是撒旦先生,當然,你叫他混蛋也可以,沒有什麼比殺人和折磨人更令他愉快了。”

這一瞬間,謝鋒忽然覺得,什麼他媽的伊甸園,和這裏相比,哥倫比亞的窮山惡水簡直就是天堂一樣的存在啊!

謝鋒本來很累了,但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下,他是無論如何沒法入睡的,沒準一閉上眼睛,就被手術刀和撒旦那樣的家夥生生肢解了。

躺下來撐了好半天,眼皮就開始打架,心裏說著別睡別睡,沒多大時間還是睡著了……

一會兒夢到自己被炮彈炸的飛身碎骨,一會兒夢到自己被毒梟砍成刺蝟,一會兒夢到死去的戰友,嘴裏含混的不知說著什麼,到最後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猛然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撒旦那張猙獰而陰翳的麵孔,謝鋒嚇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等看到清道夫、垃圾、走火那些人都在笑嗬嗬的看著自己,這才稍稍放鬆一些。

撒旦獰笑道,“你的軍人嗅覺太差,如果我們是敵人,現在你已經死了。”

見對方沒有惡意,謝鋒才揩掉額頭的冷汗,“不被殺死,也要被你們嚇死的。”

“我們要走了,專程向你告別的。”

“走?去哪兒?”

“當然去有戰場的地方,不過等你訓練完,我們應該還會見麵的。”

“訓練?笑話。我曾經過三個月的正規軍事訓練,還訓什麼?”

“嗬嗬,那些隻是小兒科,很快就讓你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訓練。不過,有必要告訴你,雇傭兵的訓練淘汰率極高,往往能堅持到最後的人沒有幾個,如果你足夠優秀就可以留下來,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就要變成撒旦的試驗品。”

撒旦在咧嘴微笑,那種表情怎麼看都像魔鬼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