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避諱,卻是和藹的笑了笑:“喬威,你心中有恨,我是來為你解恨的,至於我是誰,你無須知道,你隨我去一個地方,自然便會知道。”
喬威一驚,目光迥然,詫異道:“你居然知道我是誰?”
為了不被妄家所識別出來,喬威一直都凝著黑麵,卻未曾卸下來,他自然確信,沒有人能夠認出自己的本來相貌。沒想到這老者一開口,卻是令他有些奇怪。而且聽那口氣,似乎完全認得自己。
那老者見得喬威一知不解,這又開口補充道:“你也無需震驚,我此番來,定然不是為了害了,而是要度化你,你隨我而去,自然會有好處。”
這就不禁令喬威琢磨不透,隻是追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有大仇未報,怎麼隨你而去?而且,我喬威還不知道你的企圖,豈能隨便被你忽悠?”
那老者搖了搖頭,歎聲道:“我此番來,正是來消解你的仇恨的。年輕人,仇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別讓仇恨腐蝕了你的心靈,隨我一道修行吧。”
喬威冷哼一聲,丟下一句“做夢”,卻是轉身便要離開。
“隻怕這還真的由不得你選擇!”
在他步伐邁動之間,老者已然到了喬威的身邊,但見他手掌一番,一道法印卻是赫然轟出,竟然化身為一道虛衍的長蛇,纏繞在了喬威身邊。
這一記法印出的實在是太快,喬威竟然還未來得及反應,那長蛇便已經化為了虛衍的藤蔓,在喬威的身上纏繞了一圈,將喬威的全身被束縛住了。
“臭老頭,快放開我。”喬威有意掙脫開那道束縛,隻是自己身形越是扭動,那藤蔓竟然更加進犯一步,鎖得更緊。
“你個臭老頭,有種放開我,我們來單挑,你使得這破把戲,算什麼英雄。都年紀那麼大了,還那麼沒羞沒躁,耍什麼偷襲,你個死無賴。”
喬威隻好安分下來,不再動彈,隻是嘴裏依然不服輸破口大罵,竭盡自己所能,全然以語言攻擊那老者。
隻是那老者一臉和諧之相,全然不被所擊。反倒真的擺出了一副老頑童的那副囧樣,就差衝著喬威吐舌頭了。
喬威也知道在這般叫罵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於是幹脆閉了嘴巴,那老者見狀,也是為之一笑,“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背你?”
喬威這下可就調皮了,將臉一傾斜,耍皮道:“我不走。”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有意為難老者,我就不走,看來你拿我怎麼樣,難不成,你真的要背我?
“上次在青樓被你耍了一次,這次可不會再招你的道了,上你的當了。”
那老者卻是很清然的一笑,竟然一手拎起了喬威,那感覺就像是拎起一隻小雞,很輕鬆將他橫麵架在了背上,卻是往前行走。
有人背著,喬威自然也不在乎,反倒自得其樂,換了個輕鬆。
這老者一路隨行,卻是見得前方被那一道河流攔住了去路。
這河流寬敞巨大,河寬更是深不見底,急湍的流水來勢洶洶偶爾發出巨大的巨浪,而且,可以又可以聽到徐徐的狂風,在那河流的上空刮動著。
這就意味著,不可以貿然經過這道河水,隻能利用飛劍。
喬威笑著看了一眼老者,隻見老者一臉沉吟,卻是不解道:“死老頭,想什麼呢?飛劍呐,不用飛劍,難不成你想淌過去呀。”
隻是那老頭一個勁的撓著自己的頭皮,卻是一臉猶豫之色,這可就急了喬威,看著他一直盯著那河水,看樣子完全不想采納自己的意見。
或者說,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於是喬威弱弱的出聲,輕聲問道:“喂,老頭子,你該不會沒有飛劍吧?”
喬威這一問,可就有些紮心了,那老者明顯的一愣,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點頭,居然毫無羞恥的承認了。
我靠,喬威都想罵人了,看你功力如此渾厚,怎麼說也在元嬰期以上,怎麼連個飛劍都搞不起來?
隻是緊跟著,老者又道:“小子,你莫要著急,這人生嘛,都應該在曆練中磨難,唯有磨難了,才能提升。我們從水路過去,一樣可以安全抵達對麵的。”
說罷,且聽得他一聲歎氣,竟然抬頭張嘴,又將那葫蘆內的酒水飲了一口,也難怪,老者的這個葫蘆也的確有些貓膩,那次在客棧喬威可是親眼所見,這個老頭的葫蘆卻是怎麼裝也裝不滿,借著這個法器,可是險些淩亂了那些店員,那些兌來的酒水,夠他喝上一個月了都。
喬威還在納悶老者為何遲遲未動,隻見那老者嘖了一聲,不禁陶醉其中,讚歎道:好酒,卻是直接將那葫蘆丟入了河流之中。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呢?喬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