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見得那葫蘆在水中突然獨自膨脹開來,竟然變得無比巨大,喬威這才徹底服了,感情這個老者的葫蘆是個好寶貝。
他想起之前那次,差點被那妄家的殺手們發現,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該不會也是這個巨大的葫蘆吧?
那老者輕輕一躍,卻是躍然站立在那葫蘆之上。說來也是奇怪,這般躍動,竟然妥妥的,毫無晃動之意,也不下沉。
那老者喊了一聲起,那葫蘆就如同加了馬達一般,竟然兀自開往對麵,排除強大的水壓,葫蘆的方向十分明確,不時間有水花激過,但也全然不影響葫蘆的遊行,仍舊往河岸遊去。
不一會兒,葫蘆便停在了距離岸邊不遠處,老者輕輕一躍,跳上岸邊。
而你那葫蘆隨著老者說了一聲“收”之後,也飛道了他的手心之上。這一幕,倒是令得喬威咋舌,羨慕不已。
他再一看這岸邊的景象,卻是驚呆了,此地竟然是個荒涼之地,寸草不生!和對麵的雜草叢生竟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較為顯眼的是,在他們麵前幾十米之處,一道石碑東倒西歪的立在地麵地上。
這道石碑之上,用那紅色的字跡刻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字:元人村?
喬威汗顏,這又是什麼村落?再一看這附近,人煙稀少,他的確可以看到百米之處有幾處矮房,難不成這裏的真的有人居住不成?
就連老者也是連聲皺眉,隻是前路漫漫,他不待多想,卻是將那喬威放了下來,讓他自己一人走。
喬威本來有意不走,卻被老者所推動,這每一掌下,他竟然被迫走了幾步路。無奈之下,喬威隻好妥協,自行走路,老者見狀,便解開了喬威的那道虛衍的長繩。
一邊走,卻是一邊四處看著,隱約覺得有些奇怪,問那老者:“老頭,你不覺得這裏很奇怪嗎?為什麼,這附近都寸草不生,而且我總感覺這是個是非之地。”
強大的直覺是可怕的,他會令人產生警惕,心有恐懼,此刻的喬威心中並不安定,卻是心思極密的四處留意著。
老者沒有說話回答,不過看他的神情卻並不同意喬威的說法,反倒是一臉愜意,不以為然。
太陽落山,一道晚霞卻是詭異的鋪在天空之上,夜色漸起,將這道奇異的地方布置的更加的怪異。
二人並未發覺,原本自己所行走經過看到的那道東倒西歪的石碑下,此刻竟然裂開了裂縫,而其裂縫之間,卻又蔓延出了一道藤蔓,纏繞在那石碑之上。
詭異的是,那石碑之上的元人村字跡,卻在此時,冒出了一絲絲的紅色液體,如同血液一般。
元人村赫然之間隨著那血液的流淌,變成了無人村!
二人隨行,卻見得在那不遠處,有幾家疏鬆的矮房,它們並不密集,卻發覺有幾位老人獨自坐在房屋外,嘴裏喃喃念叨著什麼。
喬威發覺,這裏所居住的人,基本上都是老人家,且年紀又比那老者們上漲了許多,都已經年近過百。
剛剛踏入第一家房屋門前,那屋外的老太便起身,卻是開口道:“二位可曾見得我那兒子?”
這老太一頭的白發,說話之間,卻是語氣凝重,吃力,她大口的喘著粗氣,卻是頗為期待的注視著眼前的二人。
不過,在看到喬威和旁邊老者一臉茫然的樣子,那老太也隻好一臉苦狀,顯然是希望渺茫了,十分低落的的歎氣了一聲。
喬威正欲回答,卻見得那其他處的老人一一蜂蛹而來。
一老人家問道:“二位路過此處,可是有何事做?這老太精神不太正常,還望幾位不要怪罪。他的兒子早就幾十年前就被送去打仗了,如今還未回來呢。所以老太思念成疾,見人便會看到他兒子了沒。”
另外一人道:“是啊,我們的兒子都行兵打仗去了,一直未歸呢。如今這個村子就成了我們幾個老人,在這苦守了。”
喬威好奇的問道:“那麼你們的媳婦和孫子孫女呢?她們跑了嗎?”
一人解釋道:“哎,我們這裏是個貧瘠之地,曆來都過得酸楚,本來這裏人也不少,隻是後來得了瘟疫,莊稼幹枯,吃穿的都成了問題。也不知為何,這幾年來地麵一直都是幹裂,年年不降水,所以她們吃不了苦,便離開這裏了。”
喬威再問道:“那為何你們不跟著一起跑呢?”
其中一人歎氣道:“跑啥跑,我們都上了年紀了,腿腳不方便,這一路跟著去也不知道去哪,隻會拖累他們。再者說,我們也不願離開這裏,便決計不走了。”
聽得這些人的言語,老者臉上頓然現出了同情之意,他連聲歎氣,卻是自顧出聲道:“戰爭,連綿不休,民不聊生,何時才是個終止?”
其中一名老者道:“想必你們是路過此處而已,此時夜色將晚,你們就在此地休息吧。”